滿場就只有他們四個人在笑。
袁文津看著他們,臉色淡了下來:“這位小兄弟,只怕是做得有些過分了吧?”
公孫宴無所謂地看著他:“有嗎?我不覺得。”
袁文津扭頭去看左文敬:“中郎將,
金吾衛(wèi)的職責(zé)是什么來著?”
左文敬神色微動,還沒來得及開口,
公孫宴卻忽的“咦?”了一聲,
將視線轉(zhuǎn)到了另一邊去。
不只是他,九九也同時看了過去。
盧夢卿不明所以,問:“怎么了?”
“嗐,
”公孫宴撓了撓頭,說:“我的對手來啦!”
就在這話說完之后,眾人便見面前浮現(xiàn)出兩團濃紫色的影子來。
九九看看左邊那個,
再看看右邊那個,
只是無論怎么看,都覺得這兩個人當(dāng)中既沒有裴熙春,也沒有楊學(xué)士。
站位靠前的那位紫衣學(xué)士先自出聲:“尊駕在京畿妄動刀兵,侮辱朝廷官員,只怕做得過火了吧?”
這話是對公孫宴說的。
九九在旁聽得皺眉,忍不住說:“那個禿子變成禿子不到一刻鐘,
你們就過來了,
可那個姐姐在那兒哭了那么久,
全家都被殺了還在被人欺負,
你們怎么沒有吭聲?”
那位紫衣學(xué)士輕蔑地哼了一聲,
淡淡道:“京兆尹乃是朝廷要員,你們公然折辱,就是與朝廷作對,事態(tài)之緊要,
豈能與區(qū)區(qū)一家之事相提并論?”
九九鼻子憤怒地抽動了一下,目露兇光,扭頭去看公孫宴。
公孫宴目光與她對上,微微一笑,點一下頭,隨之拔劍。
明明是盛夏時節(jié),京兆府門前卻忽然間刮起了風(fēng),一大團連綿的烏云不知從何方用來,將這四遭堵得密不透風(fē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