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四爺無言以對。
九九也沒再說話。
不多時(shí),去尋趙少尹的人來回話,也送了趙少尹簽字畫押的文書過來:“裴四爺?shù)拇_曾經(jīng)就方家的事使人去跟他打過招呼,劉耆長也還記得這事兒——他拿到了賞錢?!?/p>
再過了會兒,祖相公的人過來回稟:“并不曾在戶房的文書房里找到相關(guān)的納妾記檔?!?/p>
九九問祖相公:“您有什么話想說嗎?”
祖相公搖頭道:“這是京兆府的案子,請喬少尹全權(quán)處置吧?!?/p>
九九又問裴四爺:“你有什么話想說嗎?”
裴四爺冷汗涔涔,臉上的皺紋瑟瑟地顫抖著。
最后,他遲疑著說:“不就是一個(gè)米莊嗎,我再還給她就是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……”
九九說:“哦,有什么大不了的啊~”
舒世松在旁聽得勃然大怒:“你這狗賊,那只是一個(gè)米莊嗎?你害死了方家的老管事,那是一個(gè)活生生的人!你幾乎把方小娘子毀掉了!”
雷有琴叉著腰,憤恨不已地罵道:“老口登!你一定生下來就沒口口!”
九九叫公孫宴:“去后邊瞧瞧方小娘子,她的病是后天有的,年頭還不很長,應(yīng)該是能治好的?!?/p>
公孫宴應(yīng)了聲:“好?!?/p>
九九又問裴四爺:“方家的那個(gè)米莊,作價(jià)多少?”
裴四爺見她并不說如何處置自己,不免有些提心吊膽,只是轉(zhuǎn)念又想:她難道真的敢把我怎么樣?
死了的那個(gè)人,也不是我打死的啊!
他猶豫著說:“約莫萬余兩銀子吧……”
九九便叫左文敬協(xié)同小莊跑一趟英國公府:“去找四房夫人,要五萬兩的銀票,帶著回來。”
裴四爺顯而易見地抖了一下。
他失聲道:“什么?!”
左文敬則到:“四房夫人要是不給呢?”
九九言簡意賅地說:“那就抄家,總能湊出來五萬兩的?!?/p>
左文敬應(yīng)了聲:“好?!?/p>
九九還很禮貌地扭頭去看祖相公,問他:“您覺得如何?”
祖相公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說:“可以?!?/p>
九九便催促著左文敬和小莊趕緊出發(fā),早去早回。
裴四爺難以置信:“至多也就是一萬五千兩,現(xiàn)在居然要我五萬兩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