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開始咳嗽,彎了腰咳得驚天動地。
月臺大驚,趕緊過來輕拍孟長盈的后背。
“這是怎么了,可是秋來受涼了?”
孟長盈還在咳嗽,咳紅了臉,幾乎喘不過來氣。
一場秋雨一場涼。雨水不止,從初秋到深秋。
天氣漸冷,孟長盈閉門不出,剛有些起色的身體又病了一場。
這一回,萬俟望沒有沒有來看她。
嚴(yán)格說來,從那日他踏出紫微殿后,就再也沒有過來。
只是許多事宜還要同孟長盈商量,他就讓德福送去手信,以此交流。
他似乎氣得狠了,寫的信再不像從前那樣妙趣逗人,一板一眼嚴(yán)肅刻板,比孟長盈行文還要精簡無趣。
德福因送信,來得很勤,如今還能星展聊上幾句。
“又來送信?”
星展一撩下巴,笑著同他打招呼。
德福含笑拱手,寒暄道:“是呢,太仆卿大人今日不當(dāng)差?”
星展指指外間,又指指內(nèi)室,一聳肩:“外有胡狗兒,內(nèi)有月臺,哪有我操心的份?”
“太仆卿大人謙虛了,闔宮上下誰不知您的威名,”德福笑瞇瞇地捧了句,又做出擔(dān)憂姿態(tài)來,“不知娘娘這會精神頭好些沒,陛下還等著回信呢?!?/p>
星展笑答:“今日好多了,今早出了會太陽,主子還出來轉(zhuǎn)了半圈呢。”
德福又一拱手,口中說了好些吉祥話。
“哎呦,那可真是喜事呢。太后娘娘洪福齊天,吉人自有天佑?!?/p>
星展被他這模樣逗樂,又想起什么。她左右看了看,隨之朝德福招手。
“過來些,問你個(gè)事?!?/p>
他好歹是皇帝手下的大太監(jiān),但面對星展喚宮人下仆似的動作,仍舊笑瞇瞇的湊過來。
星展壓低聲音問他:“聽聞萬俟梟要來京洛了,此事你可知曉?”
德福垂著眼睛,眼珠子轉(zhuǎn)了一圈,掂量著答了。
“是有這事,都說王爺是為萬俟丹珠來的,沒想到同母異父的姐弟感情也這樣深。”
萬俟渾一事,雖刑罰酷烈,但萬俟望并未動萬俟丹珠,只下令將其收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