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長盈問:“這次來,受傷沒有?”
萬俟望壓著她的后頸,愛憐地用鼻息去觸碰她的臉蛋嘴唇:“我最聽你的話,你叫我不要受傷,自然就全須全尾地來見你。”
“背上的傷呢,可好全了?”
孟長盈聲音很淡,倦倦垂著眼,任由萬俟望貼著擠著蹭著,他簡直活像是憋不住激奮情緒的大狗。
萬俟望忍不住,被她這樣關(guān)心,心臟鼓鼓脹脹,又無比輕盈。他用唇去銜孟長盈垂落的長睫,一下一下地來回去碰她眼尾下的淡色淚痣。
“好了,都好了,你摸摸我……”
他牽著孟長盈的手,環(huán)住自己勁瘦腰身。
火光透過萬俟望的輪廓,打在孟長盈仰起的面上,明暗光影錯(cuò)落出她側(cè)臉的秀麗輪廓,如一尊薄而透的白玉美人像,在無人深夜生了精魂。
可她仍是疏懶倦怠的,靠著萬俟望的肩,后腦被萬俟望托起來,仰面卻垂目。
人在他懷里,卻似有情似無情。
“你怎么不摸呢,盈盈?”
萬俟望淺淺地吻她,滾燙鼻息流連而下,去啄她的唇珠,幼鳥似的急迫卻又力道輕柔,像是要證明什么。
孟長盈彎彎唇,在他腰間的手慢慢攀上去,輕輕捏了下他青筋崩起的后頸,又滑下去,松松垂在他大腿上。
“我懶得抬手?!?/p>
“不用抬手?!?/p>
萬俟望壓緊她的腰,俯身而下時(shí),肩寬背闊將孟長盈完全遮擋住。
這一方天地只剩下無聲的昏暗,連火光都只能描摹出萬俟望的背影輪廓,雄健如頓首虎豹。
“我有多想你,你知道的,你怎么都不想我呢?”
低沉喑啞的嗓音里,藏著點(diǎn)委屈。穿著綠寶金珠的左耳,一個(gè)勁地往孟長盈暖熱生香的頸窩里蹭,像是要把金珠也染上她的氣味。
孟長盈坐在他懷里,被他蹭得東倒西歪,只好抬手?jǐn)堊∷鳖i。
“不是才見過,國事不忙嗎?”
萬俟望抬眼,眼底委屈中又夾雜著揮之不去的兇悍侵略感。他在孟長盈垂眸的目光中,一口咬上她的鎖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