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陳希爾高中畢業(yè)之后就出國留學了,婁年也不在意她,直到陳禹意外身死前,這兩個人都還好生生地活著。
重生之后,很多軌跡都偏了。
陳禹對于自己的父母,感情是很淡的,童年一大半時間都在挨打度過,初中之后他就搬了出去,之后很少回去,即使是過年春節(jié),他也沒有回去過,婁年和陳華盛也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存在。
可以說,他是一個人長大的。
他們突然死了,陳禹最大的感慨就是“啊,他沒有父母了。”
有點荒謬的茫然。
陳希爾和陳禹一樣,短暫的一生里都沒有父母的參與,悲傷并不重,只是麻木恍然。
陳華盛夫婦的葬禮是陳鯉來操辦的,她看起來病弱纖細,卻很有能力。
陳禹幫襯著陳鯉。
墓園里,站滿了人,公司的股東高管,以及各種親戚都來了。
陳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,天空下了一點小雨,黑壓壓的,很沉悶。
他覺得有些悶,便走到墓園附近的一個小型公園抽煙。
他坐在長凳子上,因為下著細雨,火很難打著,悶悶的心更煩了。
他操了一聲,剛想把打火機扔了,一雙蒼白的手接過他的打火機,一把傘撐在了頭頂上。
“啪嗒。”
白閔京按下打火機,替他把煙點上了。
陳禹眼神凝視著白閔京,似乎在思考白閔京是怎么出現(xiàn)到這里來的。
他不會真在自己身上安裝了跟蹤器吧。
陳禹大腦一抽,把心里這句話說了出來。
白閔京輕輕地冷哼一聲,淡淡地開口:“安了又怎么樣,你要報警嗎?”
“……那倒不會?!标愑碇讣鈯A著煙,卻沒抽,“希爾告訴你的吧?!?/p>
白閔京不置可否。
陳禹躬著背,岔著腿,指尖的煙彌漫在空氣里,陳禹想起白閔京不喜歡煙味,還是把它掐了。
“你和希爾關系什么時候那么好了?”陳禹表情狀似輕松地開玩笑。
白閔京坐在他身邊,眼尾瞥他一眼,“我和她關系好,你在吃醋嗎?”
這直接了當?shù)淖岅愑硪粫r無言,他垂眼笑了一下,無奈地開口,“這都什么和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