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如晴天霹靂一般,直接將王氏給劈傻在原地。
但這還沒完,林伯山痛苦地揉著自己的額角,繼續(xù)道:“更可笑的是,為夫三年來為這侯府上上下下操碎了心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!”
“圣上居然讓我去輔佐林昭那小畜生經(jīng)營侯府!”
“簡直欺人太甚!”
林伯山憤怒地將手里的青花茶盞用力摔在地上,嘩啦一聲,茶水和瓷片四濺。
王氏愣了片刻,兩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上,不管不顧地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!”
她胡亂地用手拍著自己的大腿,一頭簪好的長發(fā)也散亂地蓋在臉上。
這哪里還有原先那副眼高于頂?shù)馁F婦人樣子,根本就是一個市井里撒潑的悍婦。
“我操持這個家容易嗎?!三年!整整三年,我每天起得比雞早,睡得比狗晚!”
“現(xiàn)在倒好!那個小畜生在外面風光了!得了圣上的賞賜,要回來欺負我這個可憐的女人了!”
“這日子還怎么過下去啊!我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!”
說著,王氏就要起身撞在一旁的柱子上。
林默慌忙上前,用盡了力氣才將王氏給攔下來。
林伯山望著自己發(fā)妻這幅癲狂的模樣,也分外頭疼,關(guān)鍵時刻不能為家里分憂,反倒搞這么一出,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蛆回來這個娘們!
“老爺啊!不能交!”
“這府里的對牌,賬本,庫房的鑰匙不能給出去?。 ?/p>
“我們過去三年里那么欺負他,要是把這些東西全給那小畜生,我們以后怎么辦???!”
王氏被攔下后,又撲向了林伯山,抓著他的袖子嚎啕大哭起來。
林秀無奈地嘆了口氣,勸道:“娘親,圣上金口玉言,說出的事情不可能再收回成命”
“你懂什么?!”
王氏猛然回頭,狠狠瞪了林秀一眼。
“你和你那老爹一樣,只知道讀你的圣賢書!這當家的辛苦你是一點不清楚!”
“柴米油鹽,人情往來,哪一樣不要錢?哪樣不需要打點?!”
“把這府里的錢交出去,我們?nèi)蘸蟪允裁?,喝什么?!?/p>
“你以后別說去結(jié)交同窗了,就連出門坐馬車的銀錢也沒有了!”
王氏越說也激動,唾沫橫飛:“我告訴你們!這府里的家當就是我的命根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