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熙寧皺皺眉,當(dāng)鋪也是門好生意,這一個當(dāng)票就賺了六十兩。
當(dāng)鋪朝奉顯然注意到她的眉頭,又說道:“東家這個價格可不貴了,要不是因為死當(dāng),這個鋪子正常價格可得到五百兩!”
這話當(dāng)鋪朝奉倒沒有夸大其詞,安熙寧也沒再遲疑,立馬交銀子,到官牙辦理了轉(zhuǎn)讓契約,這鋪子便屬于她的了。
她讓麻婆回莊子一趟,帶點飯菜過來,順便讓王佩佩過來,一起收拾一下這間鋪子。
三人在鋪子一下忙忘了時辰,外面的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暗下來。
安熙寧說道:“這會兒估計城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,我們今晚就在這過一宿吧,明早再回莊子?!?/p>
麻婆和王佩佩應(yīng)下,安熙寧本來讓佩佩回家去看看的,佩佩倒沒想打擾家里,也留在了鋪子。
沒想到這會兒紀墨卿和秦副使從外地回來,經(jīng)過莊子附近,便想著去看看安熙寧。
紀墨卿來到莊子,敲了敲門,只聽到兩只田犬的叫聲,好一會兒不見人開門。
他頓時皺起眉頭,秦副使來了一句:“安娘子不會出什么事了吧!”
紀墨卿一聽,趕緊翻墻進屋,剛進去,阿大阿小撲過來,把他嚇了一跳。
秦副使知道頭兒害怕毛茸茸,就要上前動手,紀墨卿輕喝一聲:“別傷了它們,這是阿寧看院子的。”
秦副使只能逃跑,讓紀墨卿進院子看看。
整個莊子空蕩蕩的,麻婆也不在,也沒有打斗的痕跡,趕緊回到前院:“麻婆和阿寧都不在,肯定出事了!”
他想到近期自己在追查的金陵府年輕女子失蹤的事,心里不禁咯噔一下,秦副使面色凝重:“不會是和金陵女子失蹤有關(guān)吧!”
“去周家!”
紀墨卿和秦副使立馬趕去周家,這會兒周仁正和周母正在吃飯,商量著最近去金陵城買間宅子,忽然木門砰一聲被踢開。
周仁正嚇了一跳,怒喝一聲:“誰!”
“我!”紀墨卿走進屋,冷冷掃了眼屋內(nèi),“安熙寧呢!”
周仁正見是紀墨卿,緊張的神情松口氣:“世子大人真是說笑,她在哪關(guān)我什么事,這應(yīng)該問你吧!”
紀墨卿心里著急,看他還陰陽怪氣說些聽不懂的話,立馬拔出銅劍:“我這把御賜劍可以先斬后奏,說,她人在哪!”
周母見兒子被世子拿劍橫在喉嚨,嚇得趕緊跪下解釋道:“世子饒命呀,安熙寧那個賤……丫頭真的不在我們這,她應(yīng)該在莊子……對……在莊子!”
“她不在莊子!你們身為她夫家,怎么可能不知,最近見她是哪一天!”紀墨卿逼問。
周母慌張回道:“是前日,在衙門見的,她已經(jīng)把和離書騙到手了,真的和我們沒關(guān)系!”
“衙門?和離書?”紀墨卿眉頭微皺,看來不在的這段時間發(fā)生了很多事,但是現(xiàn)在找她要緊便沒再理會周家母子,直接離開。
周仁正看著走遠的紀墨卿,氣得把桌上的飯菜掀翻,抓起鞭子就抽打柱子:“欺人太甚!這對狗男女欺人太甚!”
紀墨卿強行用御賜金銅劍入城,吩咐秦副使動用全體夜錦衛(wèi)找人,還調(diào)動府衙的衙差全城搜尋。
他眼眶猩紅,從來沒有這么驚慌過,今夜就是把金陵城翻過來也要找到她!
“千萬不要出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