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我明白。”阮芷涵的神色也很嚴肅,“城墻砌得再高,總有被攻破的一天。我們不能總等著別人找上門?!?/p>
她看向云景深,對方也正看著她。
這段時間的相處,兩人之間已經(jīng)有了一種不用說話的默契。
“我們得主動出擊?!比钴坪f出了自己的想法,“這世道變了,催生了怪物,也一定會催生出其他有特殊本事的人。像我,像阿木,或者蘇念。他們是我們的同類,得趁著他們被他人利用之前把他們找出來,人多,力量才大?!?/p>
云景深抱著臂,看向遠處的黑暗,聲音沒什么起伏:“我同意,想報仇,就得比他更強,人更多?!?/p>
他這算是同意了。
當晚,演武場中心就清出了一大片空地。
阮芷涵提著一桶朱砂,用刷子蘸著朱砂墨,在地上勾勒。
繁復的符文在她手下成型,線條間有微光流轉(zhuǎn),像活了一樣。
阿木被領到陣法中央,他低頭看著腳下那些發(fā)光的紅線,不由得心中疑惑。
“阿木。你幫我一個忙,”阮芷涵蹲下身,揉了揉他的頭,“這陣法能夠最大限度的擴大你的力量,你要幫姐姐找跟你有相同氣息的人,好嗎?”
阿木應聲,盤腿坐下。
她將一塊溫潤的玉石塞進阿木冰涼的小手里,然后起身退開幾步,站定。
云景深沒出聲,只是換了個位置,站在阿木側(cè)后方。
阮芷涵雙手結(jié)印,口中念念有詞,地上的陣法嗡的一聲,所有符文在同一時間亮起,光芒匯成一道光柱,將中心的阿木籠罩進去。
阿木閉著眼,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在他的世界里,所有東西都消失了,只剩下一片漫無邊際的黑。
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飄著幾個很小很小的光點,有的閃爍,有的暗淡,像快要滅掉的燭火。
演武場的上空,一幅由光影構(gòu)成的城市靈視地圖憑空展開,地圖上零零散散地閃爍著幾個光點,位置飄忽不定。
阮芷涵的呼吸重了些,維持這個陣法對她的消耗不小。
她抬頭盯著那片光影地圖,視線鎖定在最亮、最穩(wěn)定的一個光點上。
“城西……是大學城那邊!”
她話音剛落,陣法上的光芒就熄滅了,空中的地圖也隨之消散。
阿木身子一歪,直直向后倒去,被云景深伸手撈進懷里。
阮芷涵走過去,順著云景深的目光,一起望向城西的方向。
“下一站,就是那兒了?!?/p>
云景深把已經(jīng)睡過去的阿木打橫抱起,動作很穩(wěn)。
“我明天開始,帶人進行遠程拉練。”他說話的語速不快,但每個字都很清楚,“盡量保證在我們離開之前,心招攬的所有人都能擁有自保能力。”
“嗯?!比钴坪瓚艘宦?,“不僅如此,基地內(nèi)的生態(tài)循環(huán)也必須保持好,得教他們?nèi)绾畏N地養(yǎng)殖,我才能放心離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