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!我的孩子!”
一個女人抱著個四五歲的男孩沖進來,男孩全身發(fā)紫,嘴唇烏黑,已經(jīng)不大清醒,胳膊上還有個紅腫的傷口。
“剛才在外面玩,被個蟲子蜇了,就這么一會兒工夫,就成這樣了……”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周圍的人圍上來,個個臉上都是恐懼。
受到輻射變異后的蟲子也是一種致命威脅,有時候比野獸還難防。
阮芷涵剛煉完丹,聽到動靜就趕了過來。
她擠進人群,掃了一眼孩子的傷口,又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她從懷里掏出個小瓷瓶,倒出一粒帶著清香的丹藥,又讓人端來一碗符水。
所有人眼睜睜看著,她把丹藥在水里化開,撬開孩子的嘴,一點點喂了進去。
大家都不敢出聲,時間一點點過去,孩子的臉色沒見好,身上的紫色反而更深了。
人群里起了些小聲的議論,那母親的哭聲里也帶上了絕望。
阮芷涵面色如常,并起兩指,在孩子的心口位置凌空畫了一道凈化符。
金色的符文一閃,進了孩子的身體。
“哇——”
男孩猛地吐出一口黑血,那血落在地上,“滋滋”作響,冒起一股腥臭的青煙。
黑血吐出來,他身上的紫色肉眼可見地褪了下去,呼吸也跟著平穩(wěn)了。
那母親愣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,抱著孩子就要給阮芷涵跪下:“阮掌門!您救了我兒子的命!您是活菩薩!”
阮芷涵扶住她:“我是基地的掌門,護著你們是分內(nèi)的事。以后看好孩子,別讓他亂跑。”
這一出,把在場的人都鎮(zhèn)住了。
要是說之前的種地、訓練,只是讓他們覺得阮掌門有本事,那這次出手救人,就是在他們心里立了根定海神針。
夜深了,基地里亮著零星的燈火。
阮芷涵回到自己房間,煉丹加上救人,靈力耗得厲害,渾身都透著一股乏力。
她盤腿坐上床,正打算打坐,房門被輕輕推開了。
云景深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肉粥進來。
他什么也沒說,把碗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,動作有些僵硬。
“吃完再練?!彼曇艉艿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