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長呼口氣靠進椅背里,看著窗外街景呼嘯而過:
“嗯,也是,所以時大小姐想怎么‘抵債’?”
“先結(jié)婚。”時安瀾把車停在一家24小時咖啡廳門口,推門下去,“進去說。”
這時間咖啡廳沒什么人,她點了兩杯黑咖啡,開門見山:
“丑話說在前頭,我脾氣不好,花錢沒數(shù),沒耐心,還不打算生孩子。還有”
說完,她意有所指聳了聳肩,襯得肩側(cè)那片紋身像是活的:
“而且你也看得出來,我這人野慣了,當(dāng)不了賢妻良母?!?/p>
她說完就盯著我,沒了下文。
而我抿了口咖啡,不以為意點點頭:
“可以接受。”
時安瀾聞言挑挑眉,眼里閃過一絲驚訝。
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那副漫不經(jīng)心的樣子:“你不在意?”
我搖頭:
“這是你的生活,你的自由?!?/p>
“我們是獨立的兩個個體,沒必要強迫對方為了自己去改變喜好?!?/p>
其實我心里清楚,這些話說的半真半假。
愛不該捆綁是真的,這場婚姻不過是利益交換也是真的。
沈唯一毀了婚約,時家需要找個臺階。
而我也需要一個能堵住悠悠眾口的妻子。
至于旁的,真的不是那么重要。
但時安瀾卻像是對我的回答很滿意。
她眨了眨眼,隨即從包里摸出一串鑰匙扔過來:
“喏,城南別墅的鑰匙,算定情信物?!?/p>
“我最近要解決的事很多,也會很忙,回頭再聯(lián)系你?!?/p>
我捏著那串冰涼的鑰匙,看著她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離開的背影,哭笑不得。
這算什么?
閃婚還附贈豪宅?
我正琢磨著下次見面怎么把鑰匙還回去,就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