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沈哲熙以為我默認了“深情”,又補了句:
“怎么不說話?是不是看我穿禮服好看,后悔當(dāng)初沒攔住我?”
林晚晚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附和:
“安寧啊,強扭的瓜不甜,早點認清現(xiàn)實——”
“我要去接我未婚夫?!蔽掖驍嗨耙黄饐??”
沈哲熙愣了兩秒,隨即爆發(fā)出更響的笑聲:
“未婚夫?宋安寧,你能不能編個像樣的謊話?圈子里誰不知道你被我甩了之后沒人要?”
他探身湊近車窗,眼神里滿是嘲諷:
“是不是看我今天婚禮風(fēng)光,急著找個男人充門面?可惜啊,你就算隨便抓個路人甲,我也不會回頭的。”
“信不信隨你。”
綠燈亮起時,我猛打方向盤繞過婚車,后視鏡里那對身影還在原地叫囂。
然而等城南別墅的鐵藝大門緩緩打開時,沈哲熙的車竟瘋了似的跟在后面。
我剛停穩(wěn)車,他就趾高氣揚也從車上下來:
“喲,這不是我和晚晚暫住的地方嗎?不會是走投無路把車開到了這吧?”
“唉,明明就是搶婚的,還裝什么接未婚夫,騙誰呢!”
我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,直接給時曜寒打去電話,告訴他我到了。
不多時,旁邊的別墅門大開。
時曜寒那張臉上沒了往日的桀驁不馴,一排排耳釘也被他卸了個精光。
“比我想象得晚了點,堵車了?”
見到時曜寒的那一刻,沈哲熙臉上的傲慢瞬間僵成錯愕。
他看看我,又看看時曜寒,嘴唇哆嗦著:
“你你要結(jié)婚的對象是他?時曜寒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