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她臣服（第4頁）

但水晶跳躍著灑脫地離開。

從手腕落下，從指縫擦過。

當(dāng)手鏈細(xì)白線上的紫水晶全部脫落，清脆的落珠聲停止，他明白了她的意思，半跪于地，頹然地，無措地說：“露西，不要這樣”路茜看著眼前的男人，類似西裝樣式的衣服將他高瘦的身軀勾勒，他半跪于地，手去接水晶，想撿起來。

“哥哥，你之前可看不上這身衣服。

”她忽然說。

他期許的小心思終于被她發(fā)現(xiàn)，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。

他半跪于地，仰首回望。

路茜掀起袖子，細(xì)白的皮膚上是他手掌的抓痕。

她棕眸倒映他卑微的身影，她說：“手腕被抓得很痛，哥哥。

我先去上藥了。

”她放下袖子，眼神鐵石心腸地移開，轉(zhuǎn)身時(shí)衣裙旋轉(zhuǎn)，裙擺鋪開綻放出花朵的樣式。

布料打在查爾斯臉上，空留一抹薔薇的余香。

這是她唯一再給他的東西嗎？手鏈沒了，衣服臟了，她要走了。

查爾斯空落落的手攥緊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。

明明已經(jīng)失去心跳，宛若死水靜默的肋骨下，心臟仿佛復(fù)蘇，愈來愈烈，最終被劇烈跳動(dòng)震得劇痛。

他的眼睛也隨著她的色彩的離去而發(fā)黑，耳朵轟然長鳴。

猶如戒斷反應(yīng)。

身體好像意識到她的離開，出現(xiàn)了對她強(qiáng)烈的戒斷反應(yīng)。

不要，不要再拋棄他。

他突然動(dòng)了——另一條腿也曲起，跪在地上，他就跪地的姿勢，向前，向前。

抓住她的腳腕。

膝蓋碾在散落在地的紫水晶上，嵌進(jìn)皮肉，血跡順著膝蓋流下，流進(jìn)黑褲，無人能看見。

她停下了。

此刻他仿佛變成詩集中的艾維斯，他的悲鳴，他的慌恐猶如奔走的河流。

“命運(yùn)女神聽不見我的呼喚。

”“而你，露西，你為我而來。

”地牢漆黑陰冷，年幼的查爾斯曾淚水漣漣地被按在魔藥腥臭的水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