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王都的同學,基本都聽過你提前覺醒的事,活在你的壓力下,所以,有不少人都憋著勁想等你入學,然后一較高下呢。
”“雖然你不在,可趙溪亭是你發(fā)小,又跳級入學,比我們這屆很多人都小一歲,當然免不了被當做替身挑戰(zhàn)。
他在我們年級是出了名的修行狂人,還特別軸,贏了還好,只要輸了,他就每天都去找一遍那個人,直到打贏為止。
”“最恐怖的是,這學期起他開始主動按學號挨個單挑,每次打敗一個人,就會留下一句話,”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。
“趙溪亭說,‘原自在比我厲害多了,三招之內就能打敗你’。
”原自在目瞪口呆。
她當然告知了趙溪亭自己能修行的事,用的理由是和姥姥對外口徑一致的“覺醒儀式上檢查錯誤”。
趙溪亭沒有回復,但了解他的原自在知道,他一定看到了。
然而,她沒想到,憋著火的趙溪亭竟然給她拉了這么多仇恨。
原自在氣個半死,嘟嘟囔囔掏出手機要痛罵損友,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在背后響起:“很好,抓到四個半夜不睡覺的小崽子。
”谷安安一下子跳起來,二十五滾落在地,發(fā)出受到驚嚇的叫聲,萬姬康舉著一個蘭花小夜燈,半邊臉被晃成淺藍色,驚悚又嚇人。
萬姬康一碰上徒弟就難以繼續(xù)保持優(yōu)雅,他穿著深色睡衣,朝谷安安屁股上踢了一腳:“你師妹傷還沒好,你就帶著她不睡覺!”谷安安自知理虧,低頭領著六月和二十五回房間,萬姬康和顏悅色地對原自在說:“又又啊……”原自在連忙打斷:“萬叔萬叔,我錯了,我現(xiàn)在就睡。
”谷安安的嘮叨完全與萬姬康一脈相承,要是讓他說下去,她真怕腦袋會baozha。
萬姬康滿意地看著她回房間后離開。
原自在關上燈,正要上床,窗邊突然有輕微的響動。
原自在望過去,是一條生長旺盛的雪藤,被風吹動,碰撞到了玻璃。
她走近幾步,順著窗邊向外看了一眼。
今夜月空萬里,茫茫雪原一片銀白。
不過千米的距離處竟然有一個人影,面朝她的方向。
那道人影披著墨色的斗篷,渾身上下掩得嚴嚴實實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原自在的目光,那人伸手掀起兜帽,將臉暴露在月光下。
原自在渾身一震,向窗前邁近一步。
她清楚地看到,那張臉,正是兩年前跟在提亞身邊的分尾蛇女——花綻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