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加勝卻突然伸手把她酒杯斟滿,身體也靠了過來,酒氣噴在她耳側(cè):“evelyn,沒想到你還挺能喝的。
晚上有安排嗎?這些天辛苦了,一起去唱k,再喝點有意思的?也帶幾個小朋友、實習生們放松放松?”“我晚上還有個電話會,你帶小朋友們?nèi)グ伞?/p>
”尹昭警惕地躲開,臉上撐起笑。
“電話會算什么?”張加勝完全不以為意,甚至被她逗笑了:“我們這行,哪里不能開電話會?別說ktv,就是床上也能。
”在桌上,張加勝似乎只是側(cè)著頭在與她逗趣閑聊,可桌下,一只油膩惡心的手已經(jīng)搭在了她的腿上。
尹昭往另一側(cè)傾了傾雙腿:“我比不上張總經(jīng)驗豐富,學不會一心二用,還是得回自己房間里上會。
”張加勝的手落了空也不惱:“那evelyn該學學了。
長這么好看,只要開口,有的是有人愿意教。
要么今晚不去唱k?我們直接回酒店房間開始學?”尹昭冷笑:“那我倒想問問,張總教學經(jīng)驗如何?教會了幾個人?評價好嗎?”她沒聽到答案,因為沈宥已經(jīng)突兀地站起身宣告散場了,他連外套都穿上了,一邊撥弄他那顆鑲鉆袖口,一邊莫名其妙地斜著眼睛瞪她。
尹昭也瞪他。
要不是他拆她臺逼她喝酒,張加勝這個惡心玩意兒,敢仗著她醉酒來搞這套把戲嗎?散場時,張加勝沒提續(xù)攤的事。
尹昭猜是因為沈宥他們一行元盛的人也都住在同一個酒店,萬一真一呼百應,全去唱k了,他大概會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平安回到了酒店房間,但在刷卡開門的瞬間,尹昭卻感到了害怕。
她記起來,酒店房間是君達訂的。
大廳走廊里還在人來人往,她的衣服上都是酒氣熏人,還有張加勝的臭味也似乎在陰魂不散。
猶豫片刻,先掛了防盜鏈沖了澡,換了一身清爽味道,開始思索是不是該去重新訂個酒店。
這時,張加勝打來了電話。
話筒里,聲音聽起來陰惻惻:“evelyn,張總說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吧,想請我們再去喝點。
你是318房間嗎?我在大廳等你,還是要我去你房間找你?”尹昭走到窗邊往下看,不見張加勝,卻意外看見了沈宥。
他正站在酒店正門處與人交談。
“好。
我去大廳找你。
”尹昭決定賭一把。
反正她早已行囊空空、一無所有,哪怕贏不了,也沒什么可輸?shù)牧恕?/p>
更何況,明天賭場就要關(guān)門了。
而今晚,她擁有最高的賠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