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呢,還是要主動點。
別一天到晚在這跟個變態(tài)一樣偷窺人家朋友圈。
你現(xiàn)在在這一聲不吭地干看,到時候弟妹被人截胡了就有得你哭了。
”神經(jīng)。
季書言心里暗罵著,無奈壓低聲音,“別叫她弟妹!”“那叫什么?小青梅?季老弟的暗戀對象?”勞一倫忍不住就要來橫插一嘴,稱呼一個比一個賤。
都知道季書言是個臉皮薄的,經(jīng)不起人逗,但正是這樣兩個人更來勁。
果不其然,有的人聽不下去了,桌子下的腳就要開始踹人。
一陣三人混戰(zhàn),也不知怎么任超先一步停止了反擊,有些震驚地看著桌前的玻璃。
“我沒看錯吧說什么來什么,這不可能啊?”“看什么?”勞一倫伸手往對方面前晃了晃,“傻眼了?”只見任超揉了揉眼睛,“好像看到弟妹了。
”“都說了別叫她弟”季書言邊罵邊抬頭,“妹”字還沒出口,他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。
桌子就在玻璃一側(cè),隔著櫥窗便能看見外頭的街道,視線越過馬路,對面便是公交站臺。
便利店里的空調(diào)開得徹骨冷,內(nèi)外溫差引起的液化反應使外頭的玻璃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水汽,看什么都像隔著一層稀薄的霧。
而有人就站在這片近乎透明的霧里,黑色長發(fā)帶著卷。
勞一倫連頭都不抬就否定道:“怎么可能,這里是渝城,離江市十萬八千里遠呢,人怎么可能出現(xiàn)在這”話音未落,邊上桌腿與地面發(fā)出沙啞的摩擦聲,季書言直接站起了聲:“我出去一趟。
”“哎,嘛去?。 钡觊T感應器傳來音樂聲,兩人再回頭,就看見季書言走出了店,玻璃門緩緩合上了。
勞一倫這是才抬頭瞇眼去仔細觀察對面的人影——少女在站臺前低頭看手機,似乎是在回什么消息,身型影像,是透露著一股熟悉感。
“不會真是吧算了。
”他一臉玩味地伸手拿走桌上的白蘿卜,放在了自己和任超的中間。
“來,吃蘿卜。
”任超伸手點了點紙杯,“sean買的,你這就吃了?”勞一倫只是聳聳肩,“要是真是,他待會兒估計就不回來了。
要是弄錯了——反正他剛才一口都沒動,明擺著就是不吃。
”他低頭看了呀杯中景象。
可憐的白蘿卜終于擺脫了竹簽的蹂躪,身上不知道多了幾個洞,泡在湯里起起伏伏。
他不禁嫌棄地咂嘴:“好好的蘿卜被捅成這樣,浪費糧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