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凝神秘兮兮道:“我最近覺得寧姐姐也挺好,不如把她介紹給二哥,二哥這年紀也該娶妻了。”
她喜歡寧姐姐。
宗肆皺眉道:“你一個未及笄的女君,成天想的就是這些事?”
宗凝自知理虧,識趣地閉嘴了,可她心里還是覺得自家二哥,指不定就喜歡寧姐姐這一款,寧姐姐騎射可都極好,二哥不就喜歡這樣的女君,能同他一起打獵的。
她也不是瞎猜測,畢竟二哥小時候就喜歡帶著她玩騎射斗蛐蛐,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。
前一陣子,宗凝同侍女聊起寧姐姐秋獵之事時,二哥也破天荒地聽完了才走人。
要知道她二哥平日里可是對所有女君的事,都沒什么興趣的。
卻說宗肆當晚,卻做了個奇怪的夢。
夢中,他的景華居里住著一位女子,他雖未進去,卻清楚的知曉女子的動向,有時她會坐在門前看書,有時會做些手工,有時會打理院子里的花草。
女子與他不親近,但似乎也不陌生。
她肆無忌憚的搶占了他的地盤,將各類小玩意兒擺放在各處,原本好好的景華居面目全非。
他卻從未生氣,反而將寢居讓給了她,自己則休息在書房。
之后有一天,女子推開了書房,手里拿著一柄弓,乃是前朝名將申屠將軍所用的“灼耀”,男子無一不對其趨之若鶩。
女子生得傾國傾城,膚若凝脂,昳麗如三月盛綻的桃花,雙眼含情,分明是成熟些的寧四姑娘。
她嬌聲道:“出嫁前好多男子曾向我討要過灼耀,可這是我的嫁妝,我只愿送給郎君。”
他目光閃爍,無言看著她。
“不過也不是白送給郎君的,從今日開始,郎君得回后院住。”她紅著臉不敢看他,咬唇道,“你我成婚已有三月,郎君,我不想獨守空房。”
大膽直白地邀請他圓房,神色卻又矜持嬌媚,再鐵石心腸之人,怕是也拒絕不了她的示好,何況言辭間,又將他捧成她心底獨一無二的那個。
……
宗肆醒來后,揉了揉太陽穴。
夜間雖寒冷,下腹處卻是隱隱有幾分燥熱。
夢境過于荒誕,以至于幾日后從宣王妃口中聽到寧芙時,他喝茶的動作不易察覺地頓了頓。
“聽聞這一回射藝考核,第一名是寧四姑娘?!毙蹂?,語氣間帶了些許難以置信。
宗肆卻無半分意外,昨日成績下來時,他便已經知曉此事,第二是謝茹宜,宗凝則是第三,得上等的只有她們三人。
宣王妃又擔憂道:“寧老太太明日約我去寒香寺拜佛,不知她的意圖,是不是我想的那樣?!?/p>
說到這,宣王妃也不禁頭疼,雖說都希望自家府上的女兒能高嫁,可如此打宣王府的主意,她少不了看低了寧國公府。
“母妃看著拒絕便是。”宗肆頭也不抬道。
“宮里盯著你,你的親事一時半會兒也難有著落,不如先替你安排兩個通房。”宣王妃提議道。這般年紀,身邊沒個人也總不是事。
宗肆卻道:“年后我就得去北地,母妃不必操這份閑心?!睍r局緊張,他是分不出精力應付女子的。
他主意正,宣王妃勸不動他,也知道他并非沉迷女色之人,只能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