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主意正,宣王妃勸不動他,也知道他并非沉迷女色之人,只能作罷。
寧國公府那邊,卻是被寧芙射藝第一的喜悅籠罩。
連寧芙自己,也從未想過自己能有此成績,也不枉她腫了半月有余的手腕。
寧夫人更是高興地將院里的小廝與侍女都賞了個遍,給在外辦事的寧真遠(yuǎn)、寧諍,以及康陽長公主都寫了信,恨不得跟所有人都告知一遍。
寧老太太,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容光煥發(fā),瞧著都年輕了好幾歲。
“酒宴如何安排?”老太太同樣也是廣而告之的心態(tài)。
寧夫人笑道:“不急于這一時,年后還有御、樂藝考核,免得讓人覺著我們國公府太沉不住氣了?!?/p>
“也罷,國公府今年收支本就吃緊,不鋪張浪費也好?!闭f到這,老太太不免嘆了口氣,道:“衛(wèi)氏在打理錢財方面,資質(zhì)屬實平庸,我看還是得你協(xié)助她?!?/p>
“老祖宗,我哪懂這些,還是大嫂繼續(xù)管著吧?!睂幏蛉撕蜌獾赝泼摰溃膊徽f大房的半句不是。
寧芙卻在猜測,不知是不是大伯母管得吃力了,才讓祖母開口試探。
大伯母早些年,在中饋之事上,是不肯放權(quán)的,祖母又偏心大伯母,是以阿母在這事上,未占到半分好處。
寧夫人不肯,寧老太太自然也就不好強迫她。
寧芙回到竹苑時,同寧夫人道:“阿母,幫大伯母管國公府,其實也不是不行?!?/p>
一來,寧芙見不得國公府在大伯母手里虧空下去。
其二,銀錢握在手中,便是權(quán)力握在手中,父親與大伯關(guān)系好時無所謂,可兄弟之情未必能一輩子深厚。
若是國公府由阿母打理,大房不論生出何心思,都得考慮其中的利害關(guān)系,細(xì)細(xì)掂量掂量。
“自然不是不行,卻不是現(xiàn)在,眼下你大伯母,可舍不得將手中的權(quán)力分多少出來?!睂幏蛉说?。
她可不干吃力不討好的事,得等日后衛(wèi)氏來求她,談判的籌碼才足。
寧芙琢磨了一番,大伯母心氣傲,向來不肯承認(rèn)自己的不足,是以才會導(dǎo)致國公府來年的庫銀緊張,原先她想提前干涉此事,眼下看來,倒不失是個讓大伯母低頭的好機會。
但若是這樣,就得提前備好銀錢渡過國公府這次危機了。
寧芙肯定不會動阿母的家底,那就得想想賺錢的法子。
第二日一大早,寧老太太要同衛(wèi)氏去寒香寺禮佛,將寧芙也帶上了。
秋季已到尾聲,寒香山上大片大片的紅楓早已枯落,鋪滿了整條小徑,山旁湖泊波光粼粼,靜寂幽遠(yuǎn)。
碰上宣王妃時,寧芙不由頓了頓,緊接著道:“王妃萬福?!?/p>
宣王妃一見到寧芙,就想起上次她推薦給自己去傷疤的藥方,如她所言,確實很有效,只是眼下怕寧老太太覺得她在親近寧芙,并未開口感謝她。
“老夫人今日約我,可有何事?”宣王妃開門見山道。
“阿芙,祖母同王妃進(jìn)去禮佛,你在寺院等著,莫要亂走?!睂幚戏蛉硕诘馈?/p>
寧芙點點頭,卻有些心神不寧,祖母為何要見宣王妃,她心里隱隱有答案,只是對于結(jié)果,她亦是心如明鏡。
閑來無事,她去廟中拜了拜,又看見姻緣簽和前程簽,就順便都求了一支。
寧芙不算信這個,但閑著也是閑著,若是好簽,她就信,不是好簽,她便向從前一眼,當(dāng)做未抽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