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見老太太又護著自己,寧荷忍不住伸手擦了擦眼淚。
衛(wèi)氏在心底冷哼了聲,張氏這真是個蠢的,自己女兒也不護,不過她想看她一直蠢下去,只笑而不語。
張氏挨了訓(xùn),剜了寧荷一眼,嘴上倒是應(yīng)承著。
畢竟是除夕,老太太不愿意揪著這點糟心事,只數(shù)起國公府今年的喜事來,一件是寧苒有孕,一件便是寧芙的射藝成績了。
國公府這一年,還算順利圓滿,希望來年也能如此。
因著寧芙還要進宮,這頓年夜飯,散得要比往年早一些。
張氏看向?qū)幷嫘?,嗲聲道:“老爺,可否陪我走走路,我吃得有點撐呢?!?/p>
寧真修看看衛(wèi)氏,今日按理該陪著正妻。
“老爺,我已好久未見你,我就只有這一個小請求。”張氏放低姿態(tài)求道,不把老爺哄到手,她又如何能有兒子。
寧真修見狀,便不再拒絕,今日晚上去衛(wèi)氏那便好:“走吧。”
衛(wèi)氏心里被氣了個半死,只是面上卻還得寬容大度,裝作無事發(fā)生。
二房這邊,寧夫人跟寧真遠倒是和和氣氣的,自重歸于好后,只要寧真遠回府,幾乎是形影不離。
兩人一起送寧芙上了馬車。
“宗貴妃與皇后,切記不可厚此薄彼?!睂幷孢h正色道。
連父親都知曉后宮中這事,可見宗貴妃與皇后,有多不和了。
不過寧芙也能理解她們,別說宮中,便是尋常人家宅中,哪個不是為了自己兒子,爭得頭破血流。
宮中與她記憶中并無分別,雖奢華莊重,富麗堂皇,屹立在京城的最中心之處,卻也幽深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,所行每一件事,都得謹慎再謹慎。
能入宮同皇室過除夕的,除了宣王府幾位公子姑娘,就只有謝茹宜與寧芙。
謝茹宜與寧芙又有些不同,她往年也被邀請了數(shù)次。
宗肆、宗鐸寧芙都認識,離敬文帝再近些的,是皇子們,寧芙粗粗一眼,只認識四皇子孟澈,乃是皇后之子,以及三皇子孟淵,六皇子孟澤,這兩位皇子都是宗貴妃所出。
寧芙將帶來的雪肌丸,送給了幾位娘娘。
“聽聞這是慕神醫(yī)的方子,早些時候我便想嘗試了,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,沒想到今日四姑娘給我?guī)砹??!蓖趸屎蠛蜕菩Φ馈?/p>
宗貴妃諷刺地看了皇后一眼,又看向?qū)庈?,心中倒是有幾分驚訝。
雖已聽過不少人說其顏色,恐難有人與她相比,宗貴妃卻是嗤之以鼻,再漂亮,還能比過曾經(jīng)的自己,只是今日一見,才知眾人所言皆屬實。
若非是寧真遠之女,與自己那三侄兒,倒也郎才女貌。
“四姑娘真是出落得水靈?!弊谫F妃也笑著夸了句。
寧芙行禮道:“貴妃娘娘謬贊?!?/p>
敬文帝感慨道:“你這丫頭倒是細心,頭一回入宮,朕的這些姬妾,倒是一位也沒落下?!?/p>
又見一旁籠子里的白鸚鵡,與原先見時瘦弱了不少,蔫蔫兒的待在籠中,不禁道:“好好一只鸚鵡,如何被你養(yǎng)成了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