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芙卻是誰也不想見,也誰也不想得罪,何況她來這,還是有正事的。
婧成卻低笑道:“我知你給不出主意,便告訴他們,誰功夫最好,就先見誰?!?/p>
“你剛剛,可是讓人出去寄信了?”寧芙問。
婧成的笑就更好看了些,“嗯”了一聲,“你可想知道信的內(nèi)容?”
她對別人的私事并無興趣,是以搖了搖頭。
寧芙表現(xiàn)得如此神秘,倒是急死了雍州這些公子們,只聽聞她是難得一見的美人,不知到底如何,為了見她一面,在馬場上急眼了,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,頭破血流的也有。
倒顯得她是那禍水一般的人物。
而寧芙是最清楚不過的,他們?nèi)绱丝駸?,是他們男子自尊心作祟,本就愛比較,而并非對她有多熱切。
這事傳到寧真遠(yuǎn)那,卻是讓他憂心不已,只盼著這事別傳到京中去,不過大概是不可能,京中得到消息的速度,只會比涼州更快。
寧真遠(yuǎn)打算去雍州看看女兒,不過兩個(gè)時(shí)辰路程,他能抽出這個(gè)時(shí)間來。
……
寧芙是得了父親要來看她的書信,當(dāng)日并未出府。
只是沒想到,父親是同陸行之一起來的。
男人經(jīng)過這半年的歷練,曬黑了些,五官卻越發(fā)分明周正,腰細(xì)腿長,透著武將慣有的韌勁。
“陸公子。”寧芙行禮道。
陸行之的眼神,從謝衡的身上淡淡略過,才看向?qū)庈剑骸八墓媚锸萘诵??!?/p>
康陽打量著陸行之,如此不卑不亢地氣場,并不是個(gè)簡單人物,仔細(xì)分辨,倒有那么一絲宣王的氣場,她雖不喜,但佩服也是有的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
“在下陸行之。”
康陽的眼神,便意味深長了幾分,能讓寧真遠(yuǎn)這種老古板帶上門的人,定然不簡單,至少也是女兒首肯的。
“阿芙,陸公子既然是客人,你帶著他逛逛吧。”康陽自然不是這般不識趣之人。
婧成卻是不禁嘆氣,她還以為京中那位是正主,還以臨摹寧芙的字跡與口吻,給宣王府那位寫了信。
為的不過是試試宗肆的態(tài)度,是否真的會冷漠到底,婧成卻以為不見得,要真如此,他又怎么會救人。
但寧國公府看中的公子如果是陸行之,那宗肆的態(tài)度,便不重要了。
眼下,恐怕宗肆已收到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