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。”傅嘉卉笑了一下,眼中閃過復雜,卻是未再多提。
那寒香山間的木屋,與一年前也并無變化,甚至那棵羅浮夢,也如去年此時一般,姹然綻放,在蒼茫的雪中,傲然艷然,其姿態(tài)獨絕。
只是寧芙去年與今年的心境,卻已全然不同。
待進到屋中,便有一陣暖意襲來,原是早早備好了火爐,不是清鎮(zhèn)之味的檀香,而是梔子香。
宗肆掃了她一眼,外頭到底是冷的,她的鼻尖,已被凍得通紅,連那耳朵也是紅紅的,正搓著手心。
寧芙卻也是不開口,在案桌前屈膝跪坐,低頭看起他在這的書來。
“怎么這般安靜”半晌后,他沉聲開口道。
寧芙便抬眸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書,這在看書呢。
“最近總去慶國公府,你與謝二何時這般好了”宗肆問。
寧芙與謝茹宜兩位女君間的關系,本就不差,道:“去找謝姐姐教我數藝。”
“為何不來找我”宗肆卻是頓了頓。
“世子若不在清天閣,而我在,萬一有何消息泄露了,倒是恐怕都得怪到我頭上?!睂庈降?。
“我自然能查清,不會冤枉你?!弊谒琳f著,給她出了幾道數藝題,“今日本也是讓你做題的。”
寧芙不禁腹誹,那算什么賞雪?。空l能想到他見面操心的是這事,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做了題。
這可都是些難題。
寧芙費了好些功夫,才勉強做了些。
宗肆則給她檢查起對錯來,如今這模樣,倒像是他成了她的夫子。
錯一道,得罰三題。
比她阿母都要嚴格。
“今日,我看見王妃與穆六姑娘了。”寧芙道。
宗肆看了看她,道:“我與她并無可能?!?/p>
寧芙則想起了謝茹宜說起的,有關月娘的事,道:“世子與月娘之間,就未必是如此了?!?/p>
這卻是要試試他的態(tài)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