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氏卻不愿她與女婿鬧得那么僵,皺著眉道:“你怎將他趕走了你這般回府,外頭恐怕有不少看笑話的,且夫妻間的情義,只會更差。”
寧苒紅著眼睛,冷冷道:“我趕他走,又如何,我委曲求全下嫁與他,他就早知道該有今日,想攀高枝,日子哪是那般簡單的。”
衛(wèi)氏哄道:“你就當為孩子考慮?!?/p>
寧苒這才不再言語,若非因為孩子,她哪那么容易放過衛(wèi)霄和那妾室。
……
卻說寧芙這一回入宮,是受了四皇子的邀請,便正好同謝茹宜一起。
許是惦記著孟淵,寧芙在太衡殿中,一眼便瞧見了他。
他安靜地坐在角落中,看似毫無存在感,因著氣場太弱,連那外表瞧去,也平淡了幾分,雖也稱得上俊郎,可扔在公子堆中,平平無奇。
寧芙不過看了他一眼,他卻敏銳的察覺,飛快地抬眼,視線在她身上略過,又無事發(fā)生一般,收了回去。
“三皇子,向來不愛湊熱鬧?!敝x茹宜同她道,“因有腿疾,平日里也不太出府,也是難得能碰上他一次?!?/p>
寧芙點點頭。
敬文帝看見寧芙,卻也是笑了笑:“我也好些時日未見到阿芙了,靜文將你夸的天花亂墜,今日朕也算見到了真人,果然靜文說的不假。”
寧芙行了禮,道:“表舅瞧著,亦是越發(fā)年輕了,也難怪大燕的國運愈來愈好?!?/p>
這卻說的是,大燕周邊的戰(zhàn)事,暫且皆已平息,便是先皇也未做到,算得上是敬文帝的大功績了。
而寧芙也不僅僅是為了奉承敬文帝,也是為了兄長,關(guān)外戰(zhàn)事,兄長不算主帥,平時敬文帝未必能想到兄長,可眼下自己在,他定然能聯(lián)想到兄長。
這話自然是說到了敬文帝心坎中,果然聽他和藹道:“你兄長,也是為朕出了不少力的?!?/p>
馬嗣節(jié),便是從一堆上好的馬匹中下注,賭那一匹馬是精品,之后通過馬的耐力、速度、服從性,評出馬匹的排名,每人能下注馬匹中的前三甲,若馬匹排名數(shù)字相加越小,則為下注越準。
寧芙先是同謝茹宜坐了片刻,待選完馬后,她便以前幾日扭了手腕為由,未去試馬,而是坐在了孟淵不遠處。
孟淵并未給她半個眼神。
“三殿下怎未去下注?”寧芙自然是一直關(guān)注著他的。
“我對這些,并不感興趣?!泵蠝Y疏遠道。
“我認識一名民間神醫(yī),三殿下若是有需要,我可引薦。”寧芙委婉提及慕若恒,孟淵定然能聽懂。
“四姑娘也該知曉,我的腿疾,并無治好的可能?!泵蠝Y道。
寧芙卻道:“殿下腿有疾,心并無疾,與常人又有何異,殿下有興趣的事,我信殿下皆能做成,如有需要幫忙之處,我定真心相助?!?/p>
乍一聽,似乎只是勸他樂觀,莫要自暴自棄。
然而,孟淵若是想搶那個位置,定然是能聽明白她的投誠之意。
“要是四姑娘與別人太親近,我如何能相信四姑娘”孟淵終于看向她。
寧芙心中暗暗猜測,他恐怕是知道了她與宗肆間的一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