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大人既然能高升,寧四姑娘便不可能給你當側(cè)室?!弊谒晾涞馈?/p>
“讓寧四當個正室,也未嘗不可?!泵蠞尚α诵?,“如若我肯許給她皇后之位,寧國公府未嘗不會心動,而寧國公府若是倒向我,如今看來,寧真遠分明是只老狐貍,出京蟄伏許久,卻這般不急不躁,這若是敵人,怕是相當棘手?!?/p>
宗肆卻是想起寧芙笑盈盈那句,世子妃還能比宮中皇子妃尊貴不成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一向不屑與人比較,可不愿在寧芙面前,比不過別人。
“何況,女君之中,我也就覺得她有幾分意思,謝茹宜也并非孟澈的最優(yōu)解,他既然能如此,我也未嘗不可?!泵蠞梢彩且娒铣号c謝茹宜兩人那般真摯,心中生出了幾分沖動。
他身邊,并無女子對他如此,也從未體會過真情,而人沒有什么,往往會羨慕什么。
孟澤道:“只不過,我的親事也在即,眼下生出事端,孟澈那邊怕是會揪著我不放,三表哥可有法子?”
宗肆卻冷冷拒絕道:“我?guī)筒涣四?。?/p>
孟澤只當他也不贊同自己這般心思,雖對寧芙還有幾分想法,眼下娶不了正妻,卻不代表以后當不了皇后,霍氏女無非只是他安定關(guān)外關(guān)系的跳板。
不過在宗肆面前,他卻是未再提這些,只道:“上一回在玲瓏臺那女子,怎未再見過了?難不成那女子,還瞧不上你這個宣王府世子?”
宗肆的臉色越發(fā)不好看。
見他也有吃癟的時候,孟澤的心情卻是暢快了幾分。
卻說寧芙那邊,還是難得發(fā)現(xiàn),陸行之如此不悅的時候,離開時也只是道:“四姑娘路上小心?!?/p>
人多眼雜,卻也不好多問。
幾日后,寧芙帶著寧荷來陸府做客,寧荷在前院陪陸夫人,寧芙則與陸行之在他書房中。
“四皇子成親那日,我可有冒犯陸公子?”寧芙想了想同他道。
“與你無關(guān),我只是不喜歡六皇子對四姑娘的覬覦,也見不得四姑娘對他……那般笑盈盈的模樣?!彼麄?cè)目看著她,眼神復雜,竟讓人感受到了幾分醋意。
寧芙頓了頓,道:“他是皇子,我不好得罪他?!?/p>
“我知曉,我只是怪我如今權(quán)勢不夠,庇護不了四姑娘。”陸行之看著她問。
寧芙便想起了被孟澤摟住腰,壓在墻邊的場景,她淚流滿面,而他似笑非笑,道:“跟了我,不好么?好好聽我的,現(xiàn)在當側(cè)室,日后未嘗不會是那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皇后。拒絕我,想想你父親?!?/p>
“你喜歡我三表哥?可惜我三表哥,尋常甚至不會多看你一眼。”孟澤道。
寧芙為了自保,在他面前裝乖做戲了一陣,一直到宗肆回京,與她定下親事,孟澤才有所收斂。
……
“四姑娘上一世,可有短暫的喜歡過六皇子?”陸行之見她走神,便抿了下唇,“只是他為人太過狠辣,是以才一直不肯同意和他的親事?!?/p>
寧芙搖了搖頭:“并無,為何會這般問?”
陸行之沉默了許久許久,道:“六皇子曾在四姑娘的婚宴上,告知世子,四姑娘與他,也曾短暫心悅過彼此,他告知世子,你胸口,有一處小疤,是以世子當日,并未回同你的寢居?!?/p>
男女間,能看見胸口,那該是多親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