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片刻,自嘲道,“王府中人,才更了解我,若非我放松了警惕,也不會傷到這種地步?!?/p>
來殺他的第一批暗衛(wèi),是宗亭的親信,是以他暴露了行蹤。
也難怪上一世,宗肆與宗亭間的相處,一直有種叫人形容不出的古怪,而宗亭似乎對他有些敬畏和討好,而宗肆卻極少將他看在眼里。
便是面對宣王,宗肆也很冷淡。
原來是有這層緣由在。
寧芙輕聲道:“世子心中,定然是極難受的?!?/p>
“眼下來看,倒也還好?!弊谒羺s道。
寧芙不知道的是,她見到宗肆的那刻,他已在黑化的邊緣。
只是好在,她出現(xiàn)了。
“世子將藥喝了?!睂庈接值馈?/p>
這卻也得寧芙親自喂。
宗肆醒來后,兩人待在洞穴中,又是另一番光景,他時時看著她,教她有幾分不自在起來。
寧芙有時想過走人,阿母也該急了,反正眼下他也無性命之憂了,可每回要走,他的傷勢都會嚴重幾分。
她也懷疑他是故意的,可那傷勢又極真切,不是說好就能好的。
“世子不會是在逗我玩吧?”寧芙坐在他身側(cè),秉持著幾分懷疑的態(tài)度問。
宗肆垂眸,低聲淡道:“傷口確實還未恢復(fù),不過四姑娘若是有事,就先走吧,再等幾日,我的人就該來了,若是遇到緊急情況……如今我也恢復(fù)了不少,能應(yīng)對的?!?/p>
他可并非是這般示弱之人,也從不會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羸弱,寧芙也便未再提走之事。
阿母定然已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再府上了,冬珠也不敢瞞她,只是這般緊急之事,阿母就算再心急,想來是不敢聲張的,只敢偷偷差人尋她。
既然如此,倒不如等宗肆好些了再回去,這中途回去一回,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。
這般又待了兩日。
這日寧芙醒來時,卻不見宗肆的身影。
她心中難免有幾分慌張,匆忙出了洞穴,在附近尋了一番,依舊是不見蹤影。
就在寧芙懷疑他是否是不告而別時,宗肆自山下走了上來。
見她臉色焦急,不由一頓,隨后眼中帶了笑意,快步走向她。
“世子便是有事,也該告知我一聲。”寧芙有些生氣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