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肆那一點心思,便落了下來。
寧芙救他,并不知曉他是誰,眼下也無法保證,孟澤是不是故意將她安插在他身邊的,畢竟很多女子,為了愛人,什么也做得出來。
新婚夜,他未進婚房。
而之后,他又讓下屬查出,寧芙確實有過夜不歸宿的時候,正是同孟澤一起。
一連兩個月的忙碌,他幾乎將她忘在了腦后。
直到那一天,寧芙捧著灼耀來找他,乖乖巧巧的喊他:“郎君”。
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嬌嬌地說:“我把灼耀給郎君,不過郎君也得回我房里,這個交易是否可行?”
“灼耀我只想送給郎君?!彼盅a充,“其他任何人問我討要,我都不會給。”
她分明羞澀,整個人都紅了,卻生怕他拒絕,直直的看著他,就差把“求你了”寫在臉上了。
他其實不是很在乎灼耀,好的弓,他并不缺,比灼耀更加名貴的,也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但他受用她的示好,喜歡不僅心里試用,身體也試用。
當(dāng)晚他回了她們的寢居。
景華居在她的打理之下,散發(fā)著梔子香,不過不難聞,他不排斥。
寧芙見他冷淡模樣,也不氣惱,而是翻出她的壓箱底,紅著臉道,“郎君挑選吧。”
這簡直是送上門給他欺負(fù)。
他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(yīng)。
男子做起這種事,幾乎是本能,雖他沒有經(jīng)驗,可是還是讓她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,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。
他也生出了幾分憐惜,無關(guān)情愛,也是男子在此時的本能。
是以他教給了她騎射,她很聰明,而他也比自己想象中有耐心,哪怕沒耐心時,夜里兩人糾纏一陣,第二日便也好了,竟還有心思替她研究,何種技巧適合她,幾乎算得上是傾囊相授。
直到他要去北地前,發(fā)現(xiàn)了玉環(huán)是孟澤的人,女子要有喜歡到何種地步,才會是陪嫁丫鬟,也是其他男子安排的。從玉環(huán)那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許多孟澤寫給寧芙的信,都被她放在小匣子里。
而寧芙與孟澤私下見過一面,她卻并未同他提起,他一直等著她開口,她卻讓他失望了。
甚至還當(dāng)面問了他孟澤的近況,很是關(guān)心。
他心中說不上來是感受,不太痛快是真的,甚至有些想殺了孟澤。
尤其是幾日后,孟澤那一句:“她是為了國公府,怕死在我手中,才不愿意嫁給我,并非是不喜歡我,如若有一天我登上那個位置,她會回來找我的?!?/p>
她喜歡的,不過是權(quán)勢。
他不意外,人人都是如此,愛的不過都是權(quán)勢。
他不是貪戀感情之人,對寧芙是有幾分溫情,收回也很快,比起追名逐利,比起權(quán)勢,情愛在他心中并無半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