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之辦事,一向穩(wěn)妥。”宗肆看著他,意味不明道,“倒是比一般朝中重臣,經(jīng)驗還要老道。”
陸行之不卑不亢道:“就當(dāng)是天賦使然,世子不也如此么。”
對視間,兩人似乎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,讀懂了什么。
寧芙倒是警告地瞧了宗肆一眼,可不許在這仗勢欺人。
宗肆收回視線,不再多言,這來宣示主權(quán),卻也有門道,若是表現(xiàn)得太過強勢,按照寧芙的性子,必定反感。
他只站在寧芙身側(cè),并未插話,可姿態(tài)卻是足夠明顯。
屋中的寧夫人與陸夫人,聽聞世子來了,便也走了出來。
陸夫人還算客氣,寧夫人此時的心情,卻是相當(dāng)復(fù)雜了。
卻未想到,世子竟大膽到,來挑釁行之這位定了親的正主了。
也不知如何就形成了這副孽緣的場面,先前分明說,宣王府的三郎,向來是最理性之人,如今瞧來,哪有半分理性。
去國公府的次數(shù),那與回自己家何異。
寧夫人又想起宣王妃碰上自己時,那態(tài)度也是好到不行,生怕得罪了她似的。
“寧夫人,陸夫人?!弊谒凉笆中卸Y道。
寧夫人收回思緒,道:“行之這一回出京,世子可與他一起”
這回去潮州,敬文帝想知曉潮州官員是如何行事的,是以并未聲張,安排他們秘密前往,連陸夫人,也不知陸行之出京任務(wù)。
“我并未參與此次任務(wù),剛回京不久,這陣子,并無出京的打算。”宗肆態(tài)度極好道。
寧夫人心情就越發(fā)復(fù)雜了,這行之不在京中,世子恐怕越發(fā)猖狂,這見阿芙,只會越來越大膽。
尤其是這幾回,每一次見到宗肆,他哪一次不是精心打扮過的。
宗三郎本就生得俊郎,這蓄意引誘,阿芙可未必受得住。
寧夫人都要受不住了,那紅袖閣的衣物,已像是不要錢一般,時時往國公府搬,這樣的女婿,誰吃得消
寧夫人心想,得找個機會,再同他苦口婆心好好聊一聊,將他勸清醒來。
終日惦記人家準(zhǔn)媳婦,算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