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氏身為母親,也覺得她這番話有些歹毒了,拉了她一把。
“阿母身在國公府,二嫂好相處,祖母也護著你,是不知其余府中后宅,有多腌臜的。我不歹毒,那便有數(shù)不盡的欺負?!睂庈鄣?,“她們是如何對我的,阿母感受不到,只有讓她們覺得疼了,我才有好日子。”
她寧苒,雖自視甚高,可從沒想過主動害人,但她也不是那般好說話的,連她自己也承認,相比之國公府其他子女,她最為冷漠和自私。
誰讓她不痛快,她定然要十倍奉還。
衛(wèi)氏見她如此,哪還敢再說話。
寧老太太則嘆氣,對寧夫人道:“大房就是這般拎不清,該冷血的地方,又心慈手軟起來了?!?/p>
寧夫人并不搭腔。
卻說衛(wèi)霄因著是領(lǐng)了治水的密旨,死后倒是受了敬文帝的賞賜,如今他一死,這封賞便落到了孩子身上。
父若為國犧牲,其子嗣在日后的朝堂之間,便是能受些便利的。
寧苒那日見了蕭氏之后,便回了衛(wèi)府操辦衛(wèi)霄的葬禮去了,而蕭氏,也坦白了潑寧苒臟水之事,說是自己受不了這兒媳了,才行了這般卑劣的手段,想逼著兒子休了她。
蕭氏身為母親,卻將那些屬于衛(wèi)霄的錯處,也承擔在了自己身上,為兒子留下了個好名聲。
蕭氏這惡婆婆的名聲,便傳了出去,遭人唾棄,背后議論紛紛的,不再少數(shù)。
那林氏七姑娘不禁在心中慶幸,還好自己沒有嫁給衛(wèi)霄當側(cè)室,否則遇上這般惡婆母,還不知會被如何吃干抹凈呢。
寧苒也知蕭氏這般護子可憐,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她并未出面替蕭氏說過半句好話。
衛(wèi)霄因是“功臣”,葬禮宮中的幾位皇子也都來了。
孟澤處理了衛(wèi)霄這個心頭大患,心中自然是痛快的,而孟淵一如既往神色淡然。
“父皇派了三哥前往器重,看來是器重三哥。”孟澤打趣道,不過全然無戒備神色,再器重,也不可能扶持孟淵當皇帝。
孟淵淡淡道:“我與人利益往來不多罷了?!?/p>
孟澤便問:“撥款修水壩的銀子,為何差了如此之多,三哥可審出來了”
孟澈也看過來一眼。
孟淵道:“這事并非受賄,而與北齊有關(guān),潮州官員,先祖是北齊之人,恐是細作,如今父皇親自在審這事?!?/p>
孟澤似笑非笑道:“若是無人相互,潮州大臣恐怕不敢?!?/p>
“六弟這是何意”孟澈冷笑了聲。
孟淵則未再多言,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行之,他身邊站著個普通的女子,是這一回,自潮州帶回來的。
救了他的人,其實是陸行之,而非傅嘉卉,而他自己卻被大水沖走,之后與這女子,一起出現(xiàn)在了自己面前。
宗肆看了女子一眼,神色淡然,心中卻若有所思。
寧芙自然也瞧見了,一時間,心境卻有些復(fù)雜,她知曉他身邊出現(xiàn)了女子,意味著什么。
他對女子,不算親近,卻有幾分熟稔,像是上一世就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