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芙。”他輕輕地喊她,黏糊得緊,“你真好?!?/p>
沒有人比她更好了。
宗肆極滿足夫妻間這等親密的關(guān)系,比任何關(guān)系,都要親密,也難怪毫無血緣關(guān)系的陌生公子女君,成了親以后,卻是關(guān)系最親近的。
寧芙不由看他一眼,在心中嘆了口氣,這就是男人的劣根,替他做這個就是好了。
宗肆將她摟進懷中,方才兩人休息還是楚河漢街,各自都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她幫了他之后,他就半分也不顧及了。
寧芙也懶得動了,這張床也就這般大,早晚都有靠在一起的時候,今天就算規(guī)矩,日后他肯定也是要動歪心思的。
兩人都沉沉睡去。
冬珠推門進來時,就見姑爺正抱著自家姑娘睡著,不過她一進來,宗肆便醒了。
冬珠放輕腳步,端來干凈的水,正要說話,姑爺卻示意她先出去。
宗肆這是想讓寧芙再睡一會兒,這時還早。
到那快到敬茶的時辰了,宗肆才將寧芙喊醒。
寧芙困意未散,朝那衣柜一指,打著哈欠道:“勞煩世子去替我尋一件適合的衣裙。”便翻身再瞇上須臾。
宗肆自己先換完了衣物,又替寧芙尋了一件他喜歡的云裳羅緞裙。
寧芙這會兒,也清醒了,朝外喊了一句:“冬珠?!?/p>
她是被冬珠伺候慣了的,活了兩世,她沒有一刻是能離開冬珠的。
冬珠便進來替她洗漱更衣了。
宗肆并不打擾他們,坐在一側(cè)看起書來,等她一起前去敬茶。
他也是成了親才知,女君裝扮居然這般磨蹭,阿芙的話,居然這般多,跟冬珠兩人什么都聊,不似在外邊,那般在乎禮儀。
“冬雪盡早一直在憂心,是不是惹了姑娘不痛快呢?!倍槭聼o巨細地跟寧芙交代著,“小姑娘害怕得都要哭了,我說咱們家姑娘,可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,只是暫時對你不熟悉?!?/p>
寧芙想了想,道:“日后景華居的瑣事,讓她管一部分。”得到重用了,也就不會心中還有顧忌了,冬雪是自己的丫鬟,寧芙自然不會虧待的。
冬珠遲疑地看了一眼宗肆,世子貼身伺候的是沒有丫鬟,可景華居管事的,也是個大丫鬟,這般一來就搶了世子親信的活,似乎是不太好。
宗肆正要開口,便聽寧芙道:“景華居的人,都極好相處,不會有人有異議,且日后這后院,本就由我安排,世子日后說話也不如我頂用,她們都知早晚我會換上自己的人,不會心存芥蒂?!?/p>
后院之中,便是如此,因男主外,而女主內(nèi),向來是由女子管理,男子極少插手。
隨是有點鳩占鵲巢之嫌,可規(guī)矩就是規(guī)矩,成了親的公子,大多后院中最大的嬤嬤,最后幾乎都是女子陪嫁帶來的。
冬珠又看了一眼世子,他雖聽著,不過并無半分不悅,一副任由自家姑娘安排的模樣。
“好,我一會兒便去安排?!倍樵谔鎸庈绞釆y后,便離開了寢居。
宗肆道:“景華居先前管事的丫鬟,是我母妃安排的,與我并不親近?!?/p>
寧芙頓了頓,巧玲日后跟她可是很親近的,其實整個景華居就她一個主子,沒有選邊站的煩惱,誰對她都是極客氣的,到后來她無子嗣,才有人懈怠了。
想到這,她掃了一眼宗肆的下身,也不知是不是他生育能力不太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