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什么”婧成問。
李秋生掃她一眼,刻薄地道:“翠花。”
婧成:“……”
李秋生可是大才子,大燕的狀元郎,但凡用心一些,也不會(huì)取出這種名字。
“換一個(gè)?!辨撼煽棺h道。
“尋常名字,人家才不會(huì)起疑?!崩钋锷亟^道。
“不行,換一個(gè)?!辨撼烧J(rèn)識(shí)一個(gè)叫翠花的,是雍州一位女君的仆從,心思歹毒,害了女君性命,她不要與她同名。
李秋生安靜了片刻,道:“那叫春盡好了?!?/p>
婧成不疑有他,春進(jìn)就春進(jìn),比翠花強(qiáng),也不好再糾結(jié)于名字,否則就顯得太難伺候了,是以并未再多言。
她就在李府,這般生活了下來,成了李秋生身邊的大姑娘,她也算不上忙碌,尋常的活,也就是給李秋生書房的花花草草澆澆水。
有人同她道:“這幾日,有人也探李府,是以府上戒備森嚴(yán)了些?!?/p>
婧成心跳飛快,她心中隱隱猜到了答案,直覺這是孟淵來找她了,肯定是他急著找自己。
“哦,可有抓到那賊人”婧成裝作無意問道。
“那小賊,有些本事,神出鬼沒的,李大人都覺得有些棘手,不過卻也未聲張。”那管事同婧成關(guān)系好,道,“春盡姑娘也見最好是莫要亂走,小心遇上賊人。”
李秋生,自然是不敢聲張的,自己在他府上,何事他都得謹(jǐn)慎。
婧成也不想害了他,是以夜間都是安安靜靜的,并不刻意去找孟淵,何況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孟淵,她不敢冒險(xiǎn)。
李秋生似乎意外,她這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舉動(dòng),匪夷所思道:“來府上的,你心知肚明,大概是來尋你的人?!?/p>
“我不想害了你。”婧成道,“我若在府上與他相認(rèn),你就不安全了,誰也保證不了,背后有沒有人在算計(jì)?!?/p>
李秋生看了她許久,卻是笑了笑,道:“還算你有良心。”
“我一直都有,你父親后來得罪我祖母,還是我去求情的呢?!辨撼尚÷暤玫?,“我也就沒告訴你,我是公主府的女君,何況我也同你道過歉了。”
“你錯(cuò)在將我當(dāng)成庇護(hù),還占我便宜。”
“那時(shí)太冷了,不抱著你睡覺,我早就凍死了。”婧成急急道,她可不是為了占便宜,她也不敢,當(dāng)時(shí)李秋生就將她帶了出來,他明顯不是善良之人,她怎么會(huì)做占他便宜,這么得罪他之事。
李秋生不語,婧成敢那么大膽,無非是仗著她有幾分姿色,她當(dāng)時(shí)為了讓他帶她走,也有刻意撒嬌,展示女子與生俱來的誘惑人的本事。
盡管她自己,未必察覺此事。
幾日之后,孟澤來了一趟李府,一同前往的,還有三皇子孟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