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未成,六弟還是謹(jǐn)言慎行些好?!泵蠝Y看了看他,“四弟也并非你想象中那般冷血?!?/p>
在孟澤看來,他對自己,與對孟澈,并無區(qū)別,傻傻的還顧忌著些兄弟之情,不過眼下自己沒必要得罪他,等他日后即位,自然不會留他。
與孟澈有往來之人,他都不會留。
“他與胡人也有往來,你又不是不知曉,一個(gè)叛國之人,他以為他能爭什么”孟澤似笑非笑道,“當(dāng)初父皇若不是怕宣王府獨(dú)大,早將他處置了?!敝皇且参磸氐讛r住宣王府罷了。
孟淵抬眸,馬車外,車夫的身影,映入眼簾。
“四弟或許有難言之隱?!泵蠝Y沉默片刻道。
孟澤在心中冷笑了聲,倒是并未言語。
兩人于三皇子府,乘坐孟淵的馬車去了李府,眼下也先到了孟淵府上,待他離去后,孟淵瞥了馬夫一眼,回了書房。
“孟澤敢如此明目張膽談立儲之事,甚至到了不避人的地步,想必圣上已定好了日子?!北娔涣诺?。
孟淵沉思不語。
“需不需要找人告知四殿下”
“他安插的眼下,自然會告知他。”孟淵不以為意道,車夫便是敬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,同時(shí)也在替孟澈辦事。
敬文帝情況一日不如一日,身邊之人,自然也開始尋找新主子。
而他也正好需要這么一位細(xì)作的存在,有的消息,才不必他去傳達(dá),也正好給對方盯著自己的機(jī)會,若是出事,便能排除自己。
今日帶上這位車夫,便是孟淵有意為之,一來為了向孟澈傳達(dá)消息,二來是此人夜間得去見孟澈,無法盯著自己,自己今夜便能出皇子府,而其為了不暴露侍奉二主之事,必然會向敬文帝告知,自己并無異動。
孟淵今日,必須出皇子府。
婧成夜間,只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,便醒了過來。
一道人影站在了她的窗前。
婧成輕輕喘息著,她已經(jīng)知道是誰了,一時(shí)心中不由雀躍。
“噓。”孟淵伸手蓋住了她的唇。
婧成已經(jīng)起身,撲進(jìn)了他懷里,她忍不住落淚,她已非常想念他。
黑夜之中,他們緊緊抱著彼此。
“我就知道,你今晚肯定會來找我的?!辨撼烧f,所以她等了許久,后來忍不住睡著了。
孟淵撫摸著她的臉,在察覺到她哭了以后,頓了頓,隨后耐心地替她擦拭著眼淚。
婧成其實(shí)在見到孟淵的第一眼,就知道他不是來見自己一面,而是來踩點(diǎn)的,他只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,就能找到自己。
至于為何是今晚。
“我表現(xiàn)出依依不舍了。”婧成說。所以他來了。
“嗯?!泵蠝Y沉聲道,“今夜要不要跟我回去”雖危險(xiǎn),卻也不是全無方法,只是要冒險(xiǎn)一些。
婧成搖了搖頭,道:“如今我好不容易才假死出來,也許眼下更安全些,等你忙完了,再來接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