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澤心中嫉恨得牙癢癢。
不過之后,卻不是牙癢癢了,而是身上痛到非常。
宗肆比他想象中,還要狠,全然未看在自己是皇子的臉面上,而有所忌憚。
孟澤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,已有求饒的打算,不過宗肆卻未給他說出口的機會。
最后他被他踹在腳腕,不得已跪了下去,嘔出一口血來。
他抬起頭,正好是跪在寧芙面前。
孟澤霎時覺得屈辱不已,也知宗肆是故意的。
但他心中更是生出寒意,宗肆敢如此,是不是知曉,自己坐不是那個位置。
宗肆卻已不再看她,而是收好配劍,朝寧芙走去,將手遞給她。
“有沒有受傷”寧芙關(guān)切道,孟澤也給了他一拳。
孟澤不由蹙眉,那是宗肆故意的好嗎否則他能給他一拳
宗肆道:“六殿下武藝高超,是有點疼?!?/p>
寧芙便拉著他去上藥了。
真裝啊。
跪在地上的孟澤,已不知嘔了多數(shù)血。
他才是受了重傷之人。
過了片刻,才有人將他抬起。
孟澤休息了半日,才強撐著身子入宮。
“父皇。”孟澤心中頗有怨氣道。
“自己需要仰仗他人鼻息,便也只能受著,你若是不讓三郎撒了這氣,你與他之間,便一直有隔閡,雖三郎并非因女子耽誤正事之輩,可阿芙既是他的世子妃,代表的就是他的臉面?!本次牡蹍s是不以為意道。
孟澤再不情愿,也只能低頭稱是。
“且如今,關(guān)外戰(zhàn)事,若是不能穩(wěn)定下來,這太子,你就別想當了?!本次牡劾浜吡艘宦暎把巯路磳δ愕娜?,不在少數(shù),連朕也不得不掂量掂量?!?/p>
戰(zhàn)事起,可不就是在警告他。
孟澤哪敢反駁,他心中也是清楚無比的,如今他只盼著敬文帝,還能撐一撐:“父皇何不處置來四哥,反正他早前與胡人……”
“胡人之事,你忘了你也因與孫政往來密切,卷入其中了”敬文帝冷哼了聲。
“父皇?!泵蠞刹话驳?。
“眼下留著他,自然有用處,否則國公府與王府走得太近,大燕可不就成了王府的大燕。”敬文帝又道。
“兒臣明白,眼下還望父皇,保重身子。”孟澤道。
待孟淵走后,敬文帝才嘆了口氣,對盛公公道:“若說起來,這些孩子里,還是老三,對我最是關(guān)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