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偷偷查,又不給人配合我,這圣上,還真是……”嗯?白水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,有藍牙,是不是說明,可能有手機?下一瞬,白水又被自己這個想法蠢到,“嘖,想什么呢?古代哪來的信號啊,還手機,服了。
”要偷偷查,可是大理寺卿的身份,不好弄。
何況,錦衣衛(wèi)不配合,她拿不到物件。
那宮女又被丟去了亂葬崗,若是去找,無異于大海撈針,可那宮女或許是唯一關(guān)鍵的線索了。
手上的藍牙耳機是在一個太監(jiān)身體里找到的,白水離開前又掃了眼仵作的記錄,她記憶力極佳,把那些文字記了個七七八八。
雖說大理寺卿的身份不好讓她四處跑,但是她才剛上任不久,想來,底下很多人也不認(rèn)識她。
因為進那詔獄時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,沒人認(rèn)識她。
否則,按理說,大理寺卿與錦衣衛(wèi)指揮使同是正三品的官職,他們是要行禮的。
謝瀾之臉臭話還少,也沒說她是誰。
除了他倆打架時在場的幾個錦衣衛(wèi)之外,應(yīng)該沒人認(rèn)識她了。
想到這里,白水決定,今晚去那個太監(jiān)家里看看。
于是,她拿出桌上的地圖,仔細熟悉了下路徑。
夜間,白水穿上夜行衣,為以防萬一,她還在臉上動了些手腳。
原主身手極好,體格健碩不說,輕功,暗器樣樣精通。
瓦片被輕輕揭開,屋內(nèi)燭火微晃。
那太監(jiān)姓李,家中便只有一老母與一十五歲的妹妹。
荒郊野嶺外,此刻,二人正在吃飯。
白水細心記下二人的樣貌,底下傳來聲音,白水趴下側(cè)耳細聽。
“娘,都月末了,大哥為何還沒托人送錢回來呀?”聞言,白水眨了眨眼睛,在宮里,若是無權(quán)無勢,連死了也是無人知曉。
這二人怕是還不知道李某的事情。
“唉,你大哥才進宮一年,哪有什么錢啊?”“那嫂嫂呢?為何大哥進宮后,她便不與我們住一起了?她去哪兒了?”嫂嫂?白水秀眉微蹙,這李某入宮前娶妻了,是啊,那這個嫂嫂去哪里了呢。
“小孩子別多嘴,你嫂嫂是去繡紡了,她繡工極好,尤其是繡那花兒,和真花似的。
她還會在身上作畫,你記得不,她剛來這時,你大哥就是被她那跟花似的胎記迷住了。
”聽到花與胎記,白水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日見到那人皮架子鼓上的鳳凰花,栩栩如生。
“那嫂嫂都去繡紡了,那張叔怎么還老來這找她,不去繡紡。
還有,娘,我感覺那張叔怪怪的,之前就老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嫂嫂不放。
”婦人夾菜的手一頓,低聲道:“那張大個可是個不要臉的玩意,你嫂嫂讓我們別說漏嘴,讓她安安靜靜賺些銀子。
”屋頂上的白水摸了摸下巴,這李某和他妻子,張某有些微妙的關(guān)系啊。
胎記,花,架子鼓,人皮,白水有個大膽的猜測,若那宮女真是李某的妻子,那會不會涉及到情殺什么的……但這也只是猜測,若真是這樣,這案子倒是還有些眉目。
但萬一那宮女與李某的妻子毫無干系,這案子就又得費些力氣了。
只憑這么三言兩語的相似之處,還不足以認(rèn)定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