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城延沒料錯,謝景墨確實沒打算要跟云昭說。
高副將自己偷聽到的,“這個卑鄙小人,就知道耍心眼,景墨,怎么辦?”
謝景墨離開許久,他先問,“皇帝的身體……如何了?”
高副將一聽這個,就皺起眉頭,“不好,太醫(yī)說——活不到成年?!?/p>
謝景墨皺眉,高副將低聲說:“景墨,其實我覺得剛剛幕城延說的,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,若是新帝上位,必然就沒有云昭什么事了,你還不如自己做這個皇帝,這對云昭來說,是最好的了?!?/p>
謝景墨緩緩垂眸,“我若做了皇帝,她——怎么辦?我們的關系怎么辦?再者說了,我曾經(jīng)發(fā)誓,絕對不會再傷害她,這個皇帝,我絕對不會做。”
謝景墨望了望天。
遼闊的天空,月色皎潔。
他低聲說:“自然誰做這個位置,都可能傷害她——”
謝景墨腦子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,“那就她名正言順的做這個位置。”
誰說皇帝,只能是男人?
高副將聞言,頓時睜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的看著謝景墨,“自己——做皇帝?你瘋了?!”
“從來沒有聽說過,女人做皇帝的。”
“再說了,下頭的那些老頑固會同意么?他們如今已經(jīng)對云昭諸多微詞,不過礙于新帝確實無法上朝,這才沒辦法,暫時安奈下抱怨,若是云昭直接稱帝,那下頭的人,還不反了?。俊?/p>
高副將覺得,謝景墨一定是瘋了。
否則怎么會有這么驚世駭俗的想法?
謝景墨卻不覺得這是個問題,“那些老家伙怎么想不重要,重要的是云昭怎么想,這個位置若是讓她有安全感,那就讓她坐這個位置,老頑固不同意,那就換新人上來就是?!?/p>
謝景墨說的很果決。
某一種程度上來說,他也是個狠人。
次日一早。
謝景墨就來找云昭了。
“什么?”云昭覺得頭疼,“你要開科舉,做監(jiān)考官?”
眾所周知,當年的主監(jiān)考官是誰,那屆的考生就都是監(jiān)考官的學生,日后招入門下,也算是自己的勢力。
“你一個從匈奴跑回來的,合適做這個嗎?”云昭無奈道,“再者說了,你自己都沒考過,你當什么監(jiān)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