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液入喉,竟比往日更為苦澀,更為辛辣,那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滋味在唇齒間徘徊,也不知是這酒當(dāng)真特別,還是他做賊心虛的緣故。
興許,他以前也曾喝過這種酒。
喝到最后,裴臨慕是真的有些醉了。
“噗……”
“噗噗……”
惡臭伴隨著連綿不絕的聲音彌漫開來。
令人作嘔的氣息像一盆冷水,稍稍澆醒了裴臨慕混沌的醉意。
本該昏迷,而后瘋傻的裴謹(jǐn)澄拉褲兜了?
這一刻,裴臨慕有些不知該如何恰當(dāng)又精準(zhǔn)的形容眼前這一幕。
只見,裴謹(jǐn)澄飲得酩酊大醉,面若重棗,癱倒在羅漢床上不省人事。他的外袍不時(shí)詭異地鼓脹起伏,隨即散發(fā)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。漸漸地,暗黃的濁液從袍角滲出,淅淅瀝瀝地在地面上蜿蜒開來。
這……
裴臨慕猝不及防地干嘔出聲,下一瞬,只覺小腹一絞痛,臉一白,猛的向外沖去。
他知道,為何總覺得今夜的酒特別了。
巴豆!
有人在酒里下了巴豆!
但,此時(shí)此刻,他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神細(xì)細(xì)思忖,只顧朝茅房奔去。
守門的小廝:?。。?/p>
他看到了什么!
三公子,邊跑,邊拉?
“三公子!您這是怎么了?小的馬上去找大夫!”小廝揚(yáng)聲道。
裴臨慕羞憤欲死。
那廂。
與莊氏小別勝新婚,難得想溫存一番的永寧侯,在準(zhǔn)備上陣的那一刻,被猝不及防地打斷了。
永寧侯披上外袍,踩著靴子,一把拉開房門,陰沉著臉,語氣里壓抑著怒火,喝道:“又出什么事了!”
“這府里真是一刻都不讓人安生?!?/p>
“侯爺,出大事了,您快去明靈院瞧瞧吧?!毕氯藲獯跤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