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出大事了,您快去明靈院瞧瞧吧。”下人氣喘吁吁。
永寧侯皺眉:“明靈院?”
“二公子他又鬧什么幺蛾子!”
下人聲音微顫:“二公子他……府醫(yī)說情形危急,怕是……怕是撐不了多久了。府醫(yī)拼盡全力,也只能為大公子再續(xù)一時半刻的性命?!?/p>
“侯爺,您快些過去見二公子最后一面吧!”
永寧侯一怔:“什么叫最后一面?!?/p>
內(nèi)室里的莊氏也徹底躺不住了,連忙攏好衣裳,匆匆出來:“你再說一遍!”
下人咬牙道:“府醫(yī)說,公子他已是出氣多,進氣少了?!?/p>
永寧侯和莊氏對視一眼,面色陡變,顧不得訓(xùn)斥回話的下人晦氣,大步流星朝著明靈院走去。
莫不是受打擊太大,窩囊的自盡了?
越想,永寧侯越覺得有可能。
于是,狠狠的剜了莊氏一眼,咬牙切齒道:“看你生的好兒子!”
“堂堂七尺男兒,為了個女人尋死覓活,當真是把祖宗的臉面都丟盡了!”
莊氏心中憂急如焚,指尖不自覺地絞緊了帕子,聲音里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惱意:“侯爺,眼下是說這些閑話的時候嗎?”
“謹澄可是你我的長子啊。”
“若他真有個閃失,你我可怎么活得下去。”
永寧侯聞言,別過臉去,緊抿的唇角微微顫動,終究咽回了那些更傷人的話語。
縱是鐵石心腸之人,也不愿承受這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的剜心之痛。
“走快些吧?!?/p>
“興許、只是虛驚一場。”
莊氏捻著帕子,掩唇,低聲的抽噎起來。
謹澄是她第一個孩兒,讓她第一次體會到為人母的喜悅,為她掙來了永寧侯夫人該有的體面與尊榮。
于她而言,分量是最重的。
是她的命根子。
永寧侯低斥:“憋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