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桑枝:她可真壞啊。
必須得多做些善事,多去佛寺、道觀添些香油錢。
讓漫天神佛多保佑保佑她這個(gè)惡人。
莊氏神色驟變,聲音陡然拔高,急切道:“此事若有一絲風(fēng)聲走漏,侯府上下怕是要被千夫所指,萬人唾罵!”
“侯爺,此事萬萬使不得??!”
前些時(shí)日,她已暗中差遣心腹,將重金求得的絕嗣藥分出一份予了春草。
春草有身孕,那腹中所懷便是成景翊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。
無論是以子為貴,亦或是物以稀為貴,春草要在這深宅之中站穩(wěn)腳跟,想來已是指日可待之事。
春草素來乖巧懂事,孝順?biāo)?/p>
待得來日,她們母女二人便可相依為命,互為倚靠。
裴桑枝攤攤手:“那母親就讓二哥死不瞑目,夜夜入您的夢(mèng)訴說冤屈吧。”
永寧侯:裴桑枝還真是出了個(gè)讓所有人都不痛快的餿主意。
擺明了,就是反駁他風(fēng)光大葬的提議。
他都有些不敢聽裴桑枝讓臨慕安息的法子了。
裴桑枝秉承著旁人不痛快,她就痛快的想法,繼續(xù)道:“至于三哥走的踏實(shí)又了無遺憾的法子,更簡單了?!?/p>
“投其所好?!?/p>
“既然他心心念念要做這個(gè)世子,那就讓他做就是了?!?/p>
“死人嘛,掛個(gè)名而已。”
永寧侯怒斥:“休要說胡話,世子之位不是兒戲!”
裴桑枝反唇相譏:“那父親又說什么風(fēng)光大葬的胡話?!?/p>
“還嫌永寧侯府不夠丟人嗎?”
“非要讓外有人覺得侯府上下都是不辨是非的貨色嗎?”
“今日,我就把話撂這了,一副薄棺、一個(gè)土坑,就是我所能容忍的極限!”
“如若父親再有異議,那就索性草席一卷,扔去亂葬崗中,任豺狼野犬分食,鴉雀啄骨。”
“父親別忘了,于大乾有功的裴驚鶴,也不過就是得了個(gè)小土堆!”
“荒冢孤墳罷了!”
裴駙馬:“桑枝所言,甚是有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