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枚急促眨眼,眸底閃過了一抹不自然,“侯爺,事情過去許久,您何必再提。”
“我的心從不在譚氏身上,國相府日漸衰敗,只等他們家徹底無名,我便廢了譚氏,扶正你?!?/p>
明遠侯摟美人入懷,“只是,這事要經(jīng)得起推敲,就不能有半分污遭,否則被人抓住了把柄,你我再難在京中立足。”
“你對國相府的仇怨,我都記下了,只等譚門亡家那一日,我必讓你親眼目睹他們的慘狀!”
“侯爺,妾身就知道,您是疼妾身的。如此,父母在天有靈,也會安心了?!?/p>
往明遠侯的懷里蹭了蹭,柳枚整個人都軟了下來。
譚氏迷迷糊糊的,睜開眼便看到守在榻邊的林初曉。
“你怎么樣?侯爺沒怪罪你吧?”
“母親,放心,有我在呢,院子里的丫頭都處置干凈了,沒事了。”林初曉聲如清波,讓人聞之安寧。
“柳枚呢?”
“她?司馬昭之心。想必父親還是偏袒她的?!边@一點,林初曉基本敢斷定,好在她原本也不在乎明遠侯的態(tài)度。
“每次都是雷聲大,雨點小,早就習慣了?!?/p>
“母親放心,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?!绷棠镒砸詾閿[平了明遠侯就萬事大吉,卻不知,林初曉還留著后手呢。
拉起她的手,譚氏長舒口氣,替她掖了掖鬢邊的碎發(fā),“既然院子里清凈了,趁著沒人,把這疤痕貼撕下來吧,也讓底下的皮膚透透氣?!?/p>
林初曉微愣,“母親,說什么呢?”下意識去碰觸額頭的疤痕,腦海里瞬間找到了關于這燒傷的記憶。
此處,竟是譚氏找工匠做的假皮,勒令她貼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