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著聘禮箱子一個個被抬進(jìn)府中,祁邵琰招了招手,自有侍從將馬車趕過來。
“王爺,這是?”
“本王的傷口到了重新包扎的日子,特意請初曉去王府換藥?!?/p>
所以,送聘禮不過是順道罷了,親自登門接林初曉,才是要務(wù)。
林楚瑩瞠目結(jié)舌,已經(jīng)沒工夫管理自己的面部容色了,她實在太吃驚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。
這不可能!
當(dāng)日她是親眼看到琰王待林初曉那冷淡態(tài)度的,說得嚴(yán)重些——如視仇人。
怎么幾天的功夫,竟這般熱絡(luò),他可是沙場閻王,在皇帝跟前都懶于說好話,如今竟為了林初曉,這般放低身段!
林楚瑩憤憤咬牙,袖子里的粉拳捏的咯吱作響。
看著林初曉跟在祁邵琰的身后,被他攙扶著上馬車,一時怒不可遏,怒的想砸墻。
琰王回眸,聲音凜冽,“侯爺,初曉就快要入琰王府了,這幾日還請好生看顧,若是她少了半根頭發(fā),本王是要算賬的!”
甚少有笑容的琰王殿下,這一刻明明嘴角上揚,卻看得人莫名寒顫。
等明遠(yuǎn)侯反應(yīng)過來時,馬車,白馬,早都沒了蹤影。
“父親,女兒是被三姐姐給害了呀,她故意宿在臨安公主府,就是給我和娘親設(shè)下陷阱,等著我們鉆,然后再讓臨安公主出面,保她名聲啊父親!”
“此事既然皇后已經(jīng)定奪,再說什么也是枉然,左右你能夠進(jìn)入太子府,且等些時日,讓太子抬了你的身份便是?;屎筮@樣做,也是想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?!?/p>
只不過,經(jīng)此一事,柳枚再想登侯府夫人的位置,就難了。
晃悠的馬車?yán)?,林初曉單手托腮,忽見車簾一掀,黑影一閃,人已經(jīng)慵懶的倒在自己旁邊了。
“你不是騎馬嗎?”她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