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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語氣很平淡，卻有種深深的痛恨和惻然。

顧川看著他的側(cè)臉，有瞬間覺得很詫異。他想這個少年這么年輕，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，卻長得這么俊秀又標致；他態(tài)度冷漠仿佛對周圍的世界都保持警惕，然而又這么輕信，隨隨便便就上了陌生人的車，好像確信沒有人會加害他一般。實在是矛盾的集合ti。

顧川這么想了一會兒，開kou問：“怎么會被……殺了？”

“我不知dao。我父母從來沒惹過日本人，沒有仇恨，沒有恩怨。但是他們就是殺了他，還覺得很得意。我想不通人類怎么會對跟自己無仇無怨的同胞xia這樣重手，簡直就像畜牲一樣。”葉真頓了頓，艱難的找了個解釋：“――大概日本人天xg就是這樣的吧。”

顧川扭過tou去開車，神qg復雜，半晌dao：“我的母親也死在一個中國人手上?！?/p>

葉真驚異極了，說：“啊？”

顧川dao：“我的母親……嗯，chhen于日本一個很有歷史的大家族。我親生父親當年是旅日留學生，據(jù)說是學航空工業(yè)的。不過我從沒見過他。母親生xia我的時候，他已經(jīng)拋棄我們了?！?/p>

葉真yan睛瞪圓了，又說：“啊――？”

顧川笑了笑。

他本shen就很少笑，更少louchu這種帶著傷gan、懷念和無可奈何的笑意。

“我父親留學日本的時候，跟我母親相ai了。他們很快生活在一起，直到我父親畢業(yè)，便想帶我母親回國。但是我母親……有些時候人總是shen不由己，她必須留在日本，就央求ai人也一起留xia。但是我父親jian持要走?！?/p>

“很快我母親的家族給她訂婚了，對象是日本最古老的武學世族之一?？膳碌氖蔷驮谶@時，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懷孕了……我父親很快回國，她咬牙chu嫁，八個月后生xia了我。而從tou到尾，我父親都不知dao這世界上有這么一個我的存在?！?/p>

葉真已經(jīng)把“中國人和日本人怎么能相ai結(jié)婚”這個問題拋到一邊，追究dao：“那她為什么不告訴你父親呢？”

顧川嘆dao：“有些事是沒法提的，況且……唉，算了，你還是個孩zi?！?/p>

葉真jian持dao：“ai人之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