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行那么緊張,大抵是關心則亂吧。
女孩唯唯諾諾的,縮在江聿行身后不敢看我。
江聿行說:
“她被嚇得不輕,在這兒又無親無故的,借住幾天。”
彼時我正在收拾東西。
家里的小狗團團似乎察覺到我想離開,安慰似的不停蹭我。
孟唯唯嚇得后退。
“陸總,我我對狗毛過敏。”
團團見到江聿行,也搖著尾巴迎上去。
卻被他抬腳攔開,把團團急得腿都蹬冒煙。
他護著瑟瑟發(fā)抖的孟唯唯,將她安置到客房。
再出來時,語氣不容置喙:
“先把狗送你爸媽家?!?/p>
孟唯唯一來,連我們養(yǎng)了三年的毛孩子,他都容不下了嗎?
我平靜地同他對視,說:
“不可能,該走的是孟唯唯。”
江聿行眉頭緊蹙,不甚耐煩地瞇眼瞧我。
“如果不是當初你把她逼走,她就不會去那里工作,也就不會出現(xiàn)意外。”
我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一個點。
江聿行怎么知道她的工作地點呢?
定位顯示,他的車最近一年也時常停在此處的地下車庫。
這里有和他要好的重要客戶,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是去談合作。
看來她的工作是他安排的,說斷了來往也是騙我的。
我從沒放下過這段插曲,他也從沒放下過那個女孩。
我吞下喉間酸澀,苦笑著說:
“如果你這么想,那我?guī)е鴪F團一起走。”
江聿行愣了一瞬,旋即眉頭舒展。
“也好,團團也離不開你,等她養(yǎng)好了傷,我再把你們接回來?!?/p>
我沒說話,只安靜地看著他。
或許是我表現(xiàn)得太過善解人意,他反倒有些不自在。
為了緩和氣氛,他難得地想伸手抱抱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