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有病……”
“你沒病?!眊ao戈狹長的yan里一片柔qg,“你只是比其他孩zi更gan而已?!?/p>
“可是,除了哥哥,沒人喜huan我。”
gao鉞望著地板,nong1密的睫ao也難過地垂xia。
gao戈如劍般鋒銳的唇角勾起,“有哥哥喜huan你,還不夠嗎?”
隨即,像是才意識到gao鉞今晚難得的多話,又頗為關(guān)切問dao:“怎么突然這么想?是治療過程很難過嗎?”
gao鉞沉默地?fù)u了搖tou,聲音有些艱澀:“今天,我夢見了她。”
“他?”
“生我的那個女人?!?/p>
gao戈唇邊的笑隱去,五官便顯得冰冷而鋒利,但聲音依舊溫和又耐心:“哦?”
“我原以為我是恨她的?!眊ao鉞依舊低著tou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聲音卻透louchu了他的痛苦和迷茫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母zi連心?!眊ao戈手xia動作輕柔地?fù)醱ei著他,yan里卻慢慢溢chu狠厲的光。
“我以前聽別人說過,她……對不起,哥哥……”
gao鉞緊緊環(huán)住gao戈的腰,將臉深深埋jgao戈懷里。
“都是老一輩的事qg了,也沒必要再去糾結(jié)?!?/p>
但是曾經(jīng)的那些苦痛和難過,不償還,怎么能對得起我母親幾千個日夜的yan淚和孤寂?
gao戈輕輕拍著gao鉞的背,yan睛深不見底。
“更何況,我也gan謝她,生xia了你讓我ai,小鉞?!?/p>
抱歉了,我的弟弟,雖然zuo錯的事qg不是你,但是你的chu生本就是個過錯。母債zi還,從來適用得很――
床上是行將就木的老人,床邊是正值花季的少年。
光看兩人的模樣,也不會有人能想到他們是一對父zi。
看著癡癡地望著自己,毫無幼時記憶里半分威風(fēng)冷厲的男人,gao鉞十分冷靜地說dao:“聽說你快要死了,我想問你幾個問題?!?/p>
老人hou嚨間發(fā)chu幾聲gan1澀的聲音,似乎想要說什么,卻說不chu。
“我媽媽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