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霜寧不由繃緊了身體。
他卻并未觸碰她。
緊接著,是身后之人逐漸粗重的喘息,帶著難以掩飾的灼熱氣息,拂過她的頸側(cè)。
沈霜寧瞬間打了個激靈,一股熱意自脖頸升騰而起,飛快蔓延了整個臉頰。
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閨中少女,自然明白那動靜是意味著什么。
“寧寧,別回頭”他懇求道,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他一向敏銳,自然知道她沒真睡著。
沈霜寧抿著唇,沒作聲,肩膀似乎在輕顫。
蕭景淵混著喘息的聲音低低響起:“現(xiàn)在就很好,你躺在我身邊,足矣?!?/p>
黑暗中,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無限放大。
沈霜寧緊緊閉上眼,耳朵熱熱的,忽然覺得折磨的不止是他,還有自己。
從前的蕭景淵,冷情冷性,對男女之事并不熱衷,沒有沈霜寧時,便是那最美艷的胡姬勾引他,也都是拋媚眼給瞎子看,掀不起絲毫波瀾。
直到有了沈霜寧之后,他在她身上初嘗情事,才體會到其中樂趣,卻也只對她才有那般最原始的欲望。
在這之前,他仿佛天生無欲無求,所以總能理性看待一切,唯有在床榻之上,與她相擁時,才會偶爾放縱自己。
他素來不喜歡失控的感覺,可在這樁事上的失控,他卻并不抗拒,甚至隱隱有些沉溺。
而眼下,沈霜寧不再像從前那般愿意與他親近,他又舍不得碰她,便只能如此忍耐,自我紓解。
前世今生,他都不曾做過這種事。
但男子在這方面,似乎總有著無師自通的本能。
聽著身后的動靜,沈霜寧難免面紅耳赤,一時間身上那股寒意都已經(jīng)消散了。
終于,蕭景淵起了身,掀開了被褥。
沈霜寧正要松一口氣,他卻俯下身來,吻了吻她的額角。
“我去收拾一下,一會兒回來,嗯這床榻臟了,晚點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他走出幾步,又停下來,回頭道:“我從未對旁人動過心,你我前世應(yīng)是有誤會,一言難以道盡,你若想談,我隨時都在?!?/p>
“這一世,我想娶你的心,也不會變,但你若真心要嫁給謝臨,侯府之危,我定會盡全力相助。我也不愿見你所托非人,過得不好?!?/p>
“還有,今夜之事,不會有人外傳半個字,你且安心。”
蕭景淵若是卑劣些,便能借由此事,用姑娘家的名聲逼迫她嫁給他,可他終究舍不得。
人雖走遠了,可空氣里還殘留著他的氣息。
這里是蕭景淵的地盤,有他這句話,沈霜寧便安心睡了過去。
待到翌日醒來時,她已經(jīng)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里,身上也換了干爽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