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那扇不算結實的木門,如同被攻城錘擊中,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中,轟然向內爆裂開來!
破碎的木屑如同暴雨般四散飛濺!
刺眼的、雪亮的手電筒光柱如同利劍,瞬間刺破了病房的昏暗,精準地打在王樹根那張因驚駭而瞬間扭曲的臉上!
門口,一片肅殺!
張大山少校一身筆挺軍裝,面色冷峻如萬年寒冰,腰間的槍套敞開著,露出里面烏黑冰冷的槍柄!
他身后,是七八名荷槍實彈、眼神銳利如刀的戰(zhàn)士,槍口微微下壓,封鎖了所有空間!
而在張大山身側,一道挺拔如山的身影,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殺神,踏著滿地的碎木和玻璃碴子,一步步走了進來。
是陳建華!
他身上的工裝沾染著塵土和幾處暗紅的、尚未干涸的血跡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底深處翻涌著冰封千里的寒意。
他右手,如同拖一條死狗,拖著一個渾身是血、右臂以一個詭異角度扭曲、像灘爛泥般哀嚎呻吟的人——正是老刀!
砰!
陳建華手臂一甩,將慘嚎的老刀如同破麻袋般,狠狠摜在王樹根的病床前!
老刀的身體砸在冰冷的地面上,發(fā)出一聲悶響,濺起的血點甚至有幾滴落在了王樹根慘白的被子上。
陳建華沾著血跡和塵土的軍靴,穩(wěn)穩(wěn)地踩在老刀那張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的臉上,碾了碾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。
老刀殺豬般的慘嚎瞬間變成了壓抑的嗚咽。
陳建華的目光,如同兩柄燒紅的烙鐵,緩緩抬起,死死釘在病床上如同見了鬼般、渾身篩糠、瞳孔因極致恐懼而擴散的王樹根臉上。
他的聲音不高,卻如同冰錐,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,清晰地響徹在死寂的病房里,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王樹根的心尖上:
“王調研員,”
他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、毫無溫度的弧度,
“你要的意外……”
軍靴再次在老刀臉上碾過,引來更凄厲的嗚咽。
“我給你送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