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冷嗎?”郁清察覺到她的動作。
“是有點,但也不是特別阿嚏!”云杉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。
郁清眉間收緊,看了眼自己濕透的外套和衣服,這種地方也沒辦法生火。
過了會兒,他想到一個辦法。
郁清展開了自己的翅膀。
天鵝的翅膀能夠防水,水液只會在羽毛上留下水珠,但不會浸濕羽毛,所以,他的翅膀是干的。
只不過,他黑色的翅膀向來招人嫌,又因為受了傷禿一塊好一塊。
倒真成了云杉從前口中的“禿毛鵝。”
但郁清也沒有生氣計較,只是默默地將翅膀尖抵到云杉面前,示意他的羽毛是干燥的。
他只是想幫云杉減少一點寒冷,即使被拒絕什么的也無所謂。
“干的。”云杉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地挪到他旁邊,用手摸了摸,“那我身上這么濕,你翅膀上是不是還有傷口,會不會難受啊。”
“內(nèi)側(cè)沒有傷口。”云杉湊上前看,確實是這樣,傷口都因為抵擋碰撞留在外側(cè)。
“那,那好吧?!痹粕几惺艿揭魂囮嚥恢獜哪膬恒@出來的陰風,微微打著顫,將身體縮在他的翅膀后,又因為顧忌著雌雄授受不親沒有直接觸碰到。
“郁清,你真是個好雄性。”云杉和郁清拉近距離后,瞥到他手背上變輕的淤痕,感慨道。
郁清少見得愣住了。
“”他張了張唇,喉嚨卻像被扼住一樣沒能說出話。
這幾個字眼組合起來對他而言太過陌生。
他的翅膀把云杉擋得更嚴實了些,想要擁住她的身體,又總在即將碰到時打住。
身體被罩住帶給云杉難得的安全感,經(jīng)歷了剛剛一遭事,她早就累得不行,溫度稍微適宜一點后,便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。
郁清還保持著清醒。
他看見云杉強撐著,最后別扭地靠在石壁上,看上去就睡得很不舒服。
他的翅膀碰了碰云杉的肩膀,后者沒一點動靜。
郁清輕輕地用翅膀包裹住她的身體,讓她靠在自己寬大的羽軸上,正好形成一個高度適宜的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