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?zé)岬暮粑阱氤?,理智告訴他要阻止云杉的動作。
他捏住云杉撐在胸口的手腕,想要把她拉開,但失去支點的云杉無力地下滑,嘴唇碰巧蹭過他的唇角。
郁清只覺得腦子中“嗡”的一聲被炸開,唇角還殘留著云杉唇瓣的觸感,柔軟又火熱,蜻蜓點水般的觸碰,想電流一樣竄過他的四肢百骸,連翅膀尖都是酥麻的。
她滾燙的臉頰正貼著他涼涼的肌膚蹭來蹭去。
郁清呼吸急促,扣住石壁的手指幾乎要流出血來,任由云杉將他當做降溫的工具,他甚至不敢去環(huán)抱住云杉。
“云杉?!彼穆曇舫銎娴氐蛦?。
云杉沒有回應(yīng)他,她疑惑地頓了頓動作,好像在思考為什么冰塊會說話。
她這樣想著,也這樣嘀咕了出來。
郁清覺得自己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奇怪,云杉身影幾乎要重影成兩個。
他猛地掐了把自己,聞著空氣中的芬芳,回想起方才云杉沒說完的話。
是熒光草的香味有問題。
意識到這個可能,郁清立刻將云杉抱起,后者順勢緊緊貼在他身上,配合地被他抱在懷里。
郁清屏住呼吸往山洞里走,一直走到看見深處的巨樹,鼻間縈繞的香氣淡了許多,只有地上零星的幾株熒光草。
他抱著云杉靠著樹干坐下,云杉仍勾住他的脖頸,靠在他光潔的肩膀上,時不時難受地扭動著,肆意地汲取他的涼意。
郁清的手動了又動,最后還是放下了想把云杉拉開的念頭。
就這樣吧,就這一次,就讓他貪戀此刻與她依偎的光陰。
郁清紅色的眼眸總是透露著與之相違背的寒冷,在審判庭上猶如冰刃,他好似一臺執(zhí)行審判的機器,冰冷之外則是空無一物的淡漠。
而此刻他的眸中終于有了紅色本該有的色彩,染上了她遞來的溫度。
連同身體的每個角落,也冉冉升起溫?zé)帷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