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管教,是不是我要出去了?”梅仁興對走進的中年男管教問道。
李管教沒有吱聲,而是遞給他一張紙條。
“誰給我的紙條?”
“看看就知道了?!崩罟芙绦÷曊f了一句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梅仁興忽然有種不祥的預(yù)感,快速將紙條展開,臉色變得越來越白。
“老梅:你家被抄,公安搜走了所有贓物和現(xiàn)金。你老婆也被捕了。
你老婆犯了包庇罪,判不了幾年就能出去,你肯定是活不了了。
但,請你放心,第一,你老婆即便坐牢也會跟你一樣,不會遭罪;第二,她出獄后,我們負責(zé)照顧好你的老婆和傻兒子。
你該怎么做?應(yīng)該知道吧?!?/p>
梅仁興將讀完的紙條揉碎后吞進了肚子里,而后頹唐地仰躺在床鋪上。
兩只絕望的眼睛,直勾勾地望著天棚。
百思不得其解。
沒有人知道他家的秘密,公安是怎么知道的呢?
“報告管教!我有事情匯報!”梅仁興突然站起身跑到鐵窗前大聲高喊。
李管教匆匆走了過來,佯裝嚴厲,怒喝道:“喊什么喊?老實點?!?/p>
梅仁興小聲道:“請轉(zhuǎn)告送紙條的人,我可以按照他的要求辦,但是他如果不能兌現(xiàn)承諾,我會讓他陪葬?!?/p>
-----------
南溝大隊。
秦飛正在接來自省城的電話。
當(dāng)然是郝兵打來的。
“兄弟,告訴你個好消息,梅仁興出不去了!”
“大哥,江茵提供的消息起作用了?”
“起了大作用??!”郝兵十分興奮,“正如我們判斷那樣,梅家的大衣柜果然藏著玄機!柜子后面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地道!”
秦飛同樣興奮:“大哥,您說‘沒人性’出不去了,意思是說,這個癟犢子貪污數(shù)額巨大唄。”
“簡直是顛覆了我對貪污的認知。”郝兵就好像是還沒有從震驚里緩過神來一樣,“光現(xiàn)金就貪污了七萬……”
秦飛情不自禁地打斷了對方:“多少?”
太特么震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