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賣兄弟這種下三爛的事,老子絕不會干!”
“我告訴你,我背后的主兒,手指頭縫里漏點東西,都夠你這種鄉(xiāng)巴佬活三輩子!”
“他要捏死你,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!”
“識相的就馬上把老子放了,再磕三個響頭賠罪,興許還能給你留條全尸!”
“不然不光是你,你那鄉(xiāng)下的親戚、身邊這毛頭小子,全得給你陪葬!”
“到時候扒皮抽筋,扔江里喂魚,連個收尸的都沒有!”
陳大山神色平靜地微微點頭,突然轉(zhuǎn)頭與沈硯之笑道:“我有一門非常有趣的本事,你想不想學(xué)?”
沈硯之微微一愣:“什么本事?”
陳大山掃視了一圈,起身到不遠(yuǎn)處撿來了一把匕首。
然后重新蹲在許老三面前,一邊朝他身上比畫,一邊再次微笑道:“你信不信,我在他身上捅三十個窟窿,他都不會死?”
沈硯之心里一陣猛跳,剛要阻止,便聽陳大山接著說道:“只要每一刀都避開重要器官,他不僅不會死,而且我要是被公安抓了,還會判定為輕傷,頂多在看守所蹲兩三個月就能出來!”
他越說越激動,目光在許老三身上不停地掃視:“看好了!”
“這第一刀,就從胳膊肘下面這塊肉開始。”
陳大山用刀尖輕輕點了點許老三的小臂,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,“這里脂肪厚,血管藏得深,捅個對穿都傷不到骨頭,頂多流點血,看著嚇人,其實連包扎都不用?!?/p>
許老三的臉?biāo)查g血色盡失,渾身抖得像秋風(fēng)里的落葉,剛才還硬撐著的狠勁蕩然無存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抽氣聲。
“第二刀可以劃在大腿外側(cè)?!?/p>
陳大山的匕首慢慢移到這人褲管上,金屬的寒意透過布料滲進(jìn)去,“這里全是肌肉,避開股動脈就行,一刀下去能看見白花花的筋膜,疼得他嗷嗷叫,卻死不了?!?/p>
他抬頭沖沈硯之笑了笑,眼里卻沒半點溫度:“你看,這樣一刀刀地來,三十刀下去,他渾身是血看著像個血葫蘆,實際上連重傷都算不上。”
“你說……這招是不是很有趣?”
許老三再也繃不住了,褲腿突然濕了一片,帶著哭腔嘶吼:“別……別捅!我說!我說!”
“是……是熊志勇,外貿(mào)局熊局長的兒子熊志勇,是他讓我查你的!”
“熊志勇?”沈硯之像是被人砸了一悶棍,臉色驟然一白。
“不可能!這絕對不可能!”
他往前沖了兩步,指著許老三的鼻子厲聲呵斥,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顫:“你少在這里亂咬人拖延時間!”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陳大山,急得眼眶都紅了:“師父,他在撒謊!”
“熊局長絕對不是那樣的人!”
陳大山微微點頭,悠悠道:“我也覺得這人交代得太快了點!”
說著他就拋了拋手里的匕首,再次打量著許老三,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:“我說了捅三十刀都不會死,你這么著急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