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漪寧眉心一跳,直覺蕭雨柔故意這么說,是又要算計她。
從小到大,蕭雨柔明明占了最好的,卻還總以折磨她當樂子。
果然,接著就見蕭雨柔掏出了一幅春宮圖,攤開在桌上!
“漪寧,我聽說當初你去求藥,為了不被打,自愿蟄伏在西域藥師的身下,還被畫了春宮圖,這春宮圖如今已經傳遍了皇城……”
玄川只掃了一眼,就黑臉挪開視線,捏著佛珠的手骨節(jié)幾乎泛白。
只見畫圖上,被人壓在身下的少女長得和蕭漪寧一模一樣,就連眼尾的淚痣,和小腹隱秘處的月牙胎記都一樣!
畫是假的!
蕭漪寧被虐打至死,最后被挖心都沒對西域藥師屈服。
她下意識撲向玄川,慌亂解釋:“這畫不對,小叔你相信我,我沒做過這種事……”
可玄川卻站起身,甩開她冷冽問:“那你告訴我,你是怎么求到藥的?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,你卻沒事?”
“為了求到藥留在我身邊,你是不是什么都做得出來?”
一字一句,如冰刃狠狠扎進蕭漪寧的耳朵,冷的她打顫。
原來在玄川心里,她這個人是這樣不堪。
蕭漪寧踉蹌兩步,悲慟的站不穩(wěn),她眼中的哀戚刺的玄川眉頭一緊。
他正要說話,蕭雨柔卻捂住心口,栽進玄川懷里。
“玄川,我心口好痛,我感激妹妹為我求藥,可想到這藥是妹妹這么求來的,想到另外10個少女寧死也不屈服,我就難受……”
玄川臉色越來越冷,也再不多看蕭漪寧一眼。
他抱著蕭雨柔離開,只聽他邊走邊安慰:“這一切和你無關,是你妹妹沒骨氣,自甘下賤?!?/p>
話像是封喉毒藥,刺的蕭漪寧整個人都僵住。
明明已經死了,她卻感覺到了心痛。
還沒緩過神來,就見蕭母急匆匆進門,端著一碗黑色湯藥就要往蕭漪寧嘴里灌。
“這碗絕子藥你最好一滴不剩全喝了!你都浪到配合西域藥師畫春宮圖,誰知道會不會弄出野種來!”
蕭漪寧已經麻木的心,又被狠狠踩上一腳。
出生到現(xiàn)在,她終于忍不住第一次質問:“阿娘,我也是您的女兒,您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?”
蕭母卻一巴掌狠狠打下來:“我的女兒只有雨柔,你這個賤種算什么東西?”
啪的一下,蕭漪寧被打得頭暈目眩,但模糊視線中,她依舊看清了蕭母那看仇人的目光。
半晌,她凄涼一笑:“我明白了,我喝,不用您灌?!?/p>
不該吃的都吃了,不差這碗藥。
蕭漪寧捧過藥碗,混著淚水一飲而盡。
藥液入肚的剎那,像是吞了一萬根針,疼得蕭漪寧到底蜷縮。
蕭母卻徑直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