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……我給你送飯來了,吃……吃一口不?”
正在趙有財思考人生的時候,老四媳婦端著碗小心翼翼問道。
趙有財瞥了眼自己這個四兒媳婦,心里無比郁悶。
真應(yīng)了那句老話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內(nèi)向過頭的老四娶了個媳婦兒也像塊受了驚的木頭!現(xiàn)在自己坐著連話都還沒說,這四兒媳婦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!
不過這也從側(cè)面說明了,原主這個極品老頭平日里給家里人留下的心理陰影。
趙有財想維持一下原主人設(shè),硬氣的回讓她怎么端進來的就怎么端出去。奈何肚子大唱空城計,只能坐起身子避免尷尬。
剛剛不起身還不覺得,這會兒只覺得屋子里味道太難聞,實在是遭不住。
算了,反正自己又不是原主,沒必要因為這幫極品家人讓自己繼續(xù)餓著。
于是趙有財急忙穿好鞋子接過碗,推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出了門,遠處入目的就是綠水青山,雖然沒有鋼筋混凝土澆筑的高樓大廈,可不知怎么看著就是順眼很多。
他猛地吸了口氣,還別說,這個年代環(huán)境還沒被污染過,就連空氣都無比清新!
閉著眼深呼吸了幾口空氣后,趙有財明顯感覺到自己一身老骨頭都在劈啪作響,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。
撈起小馬扎坐在大敞四開的門前,餓了很久的趙有財直接把碗里的米粥呼呼往嘴里倒。
看著碗里的清湯寡水的米粥他忍不住嘆了口氣,到底是怎么做到一碗粥稀到?jīng)]有幾粒米,還能刮扯嗓子如此難以下咽的?
正在屋子里寫寫畫畫靜不下心的小兒子趙建飛,這會兒順著窗戶看到老父親走出了房門,樂得快速朝著外面走去。
“爸,你好點兒沒?”
趙有財正打算努努力把最后一口稀粥灌下去,耳邊突然響起這道聲音,皺著眉放下碗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。
只見一個年紀在二十多歲,穿著藍布襯衫,跟原主像了五六分的年輕人正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。
記憶里一大家子人都管他叫爹,只有白眼狼小兒子管他叫爸。
嗯,對上號了,就是眼前這小兔崽子嚷嚷著分家,氣得原主嗝屁讓他給穿過來了!
想想那再也不能吹的空調(diào),再也追不到的小說,再也不能玩的游戲,還有再也不能打開的瀏覽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