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子也清楚,這不是長久之計。
同時明里暗里鼓動沈辰陽以太孫的身份加強削藩手段。
成效也很明顯。
今年的朝廷歲入逼近九千萬,去年卻是不到七千萬,因為戶部把漕運的一筆銀子也給打進去了。
但是,這個數(shù)額其實會更多。
吳源忽然意味深長地問道:“殿下,你知道為什么只是接近九千萬嗎?”
“按照開春時,我和陛下的籌劃,今年朝廷歲入必定是破萬萬之數(shù)!創(chuàng)造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!”
“可這個籌劃被打亂了,打亂它的人,不是別人,就是您!”
沈仙佑瞬間明悟,但還是有點遲疑: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這幾個月來的精進,壞了你們的事?”
“可以這么理解,因為殿下您鬧出的聲勢太大了,大多數(shù)藩王們本就快偃旗息鼓?!?/p>
“可殿下的連續(xù)破境以及數(shù)次建功,讓他們覺得哪怕自己當不了皇帝,也得把你推上去。”
“他們認為,你做皇帝,比沈辰陽做皇帝要更好?!?/p>
“大玄已歷九朝,在每一朝里,世家、宗門、亦或者教派都沒辦法左右皇權,唯有你們沈家宗族可以,想來殿下對這一點是清楚的?!?/p>
“而目前的事態(tài),大體上對殿下也很有利,被召進玄京的蜀王沈烈,對您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厲害貨色?!?/p>
“我想對殿下伸冤,并非是真要伸冤。”
“而是懇求殿下,借我之冤,以慎往后?!?/p>
吳源冤在哪里?只冤在一點!
他只拿了四千多萬白銀,卻要承擔漕運上損失了萬萬兩白銀的罪責。
“殿下,我雖和共命等三教九流之人沆瀣一氣,也的確是想和陛下爭上一爭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