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動作很快,不過只瞬間,符化成了一道金光打入了鄭世榮的腦海。
鄭世榮整個人頓時就呆住了,腦子里渾渾噩噩,而過去最真實的記憶慢慢浮現——
疾行的駿馬在漂泊大雨中穿行,又在一聲馬嘶后,停在了一戶民居前。
衣著華貴的公子帶人沖了進去,迎上的是少女驚慌失措的容顏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,怎么闖進來了?”
“我家公子乃是縣令家嫡子,借你家地方避避雨!啰嗦什么,還不快沏熱茶、拿毛巾?”
這少女就是王靈兒。她受驚之后,聽聞對方是縣令家的公子,不敢拒絕趕忙去倒茶、拿毛巾。
鄭世榮擦干了濕頭發(fā),坐在長凳上,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少女看。
十五歲的花季少女,水靈靈、俏生生的,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溢滿了不安。
“你家大人呢?”他問。
“我爹娘在京城做營生,尚未歸來?!鄙倥f著,忍不住看向窗外,希望爹娘能早些回來??纱丝逃陝菀廊缓艽?,想來爹娘也被困住了吧?
“幾歲了?叫什么?”鄭世榮的問題似乎很多,眼神灼熱地粘在少女身上,從臉上慢慢地移到胸脯、腰、臀。
“你長得真好,許人家了嗎?”
王靈兒被他看得極不舒服,轉身就進了內室,剛要關門,簡陋的木門被一道大力推開。
鄭世榮進來,又反手關了門,還吩咐手下人:“看著點,莫叫人打擾了本公子的雅興!”
他的雅興,卻是少女噩夢的開始。
哭聲、喊聲,都被磅礴的大雨給淹沒了。
一段時間之后,外頭的大雨終于停了,滴滴答答的殘雨順著屋檐落下,猶如一串串的珍珠淚。
禽獸披上了衣裳,重新變成了謙謙君子。
“我……我要告你!”
他聽到身后少女的話,忽然笑了:“你告我?你知道我爹是誰嗎?我爹可是縣令,我們鄭家乃是名門望族。你告我?告我什么?私闖民宅,還是奸污民女?你覺得我爹會信嗎?會給我定罪嗎?哈哈哈……”
他猖狂地大笑了起來:“你去告吧。只要你敢說,你爹娘的臉面會被你丟盡,他們的生意也甭想再做下去!本公子有的是辦法,讓你們家破人亡!”
他捏著少女消瘦的下巴:“一個下賤的民女,能得本公子的寵愛是你無上的榮耀!你該感恩戴德知道嗎?若是不知道好歹去鬧騰,本公子就把你弄去青樓千人騎、萬人睡!”
丟下少女,他領著手下縱馬離去。
而少女默默地擦干了眼淚,穿好衣裳,忍著難受把床上的血跡擦拭干凈。
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,不是不敢,是斗不過。
所以,她隱瞞了一切。在父母回來后,還強顏歡笑地和他們說話。
她想把那天的事當成一場噩夢,悄悄地忘記就好。
可萬萬沒想到,幾天之后那個禽獸又來了。